护士查看着他的点滴:“人?什么人?”
纪望摇头:“没有,我随便问问。”
下午时,纪望到医院楼下晒太阳,他心情仍然很差,却也开始自己劝自己要看开,思考如何处理祁薄言的事情。
他坐在长椅上,祁薄言又来了,提着一把吉他找到他,同纪望说想着他的时候,谱了一首曲,想让纪望听一听。
纪望没说要听,也不说不想听。
他只是觉得祁薄言看起来变了,实际还是没变。
他的态度就是将那些事情轻飘飘揭过去,当作没发生过。
就算是再可笑的理由,也得用点心思合理化,才能哄骗想要骗的人。
如祁薄言所说,他家里很复杂,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才会在那样的包厢里吻着其他的alpha,侮辱自己的男朋友。
就算是影视剧里那些被捉奸在床的人渣,第一时间都会选择对恋人说些哄人的谎话。
恋人愚蠢一点,便也信了。
纪望很想信,但他还不够蠢,祁薄言也不愿花费心思来骗他。
祁薄言坐在长椅的另一边,手指轻拨着弦,可能有点感冒,少年人清朗的声线有点喑哑,却又多出不同的味道。
纪望终于看了祁薄言一眼,看那俊秀的侧脸和柔软的长发,动人的旋律和迷人的眼睫。
他感觉到一阵无可救药的心动,他曾经这么深爱的一个人,叫他如此难过,可他却不能选择立刻不爱他。
如果爱情里有一个开关就好了,只要关上,就能轻松收回一切的感情。
要是有这种东西,纪望愿意拿一切来换。
祁薄言哼完旋律后,对纪望说:“哥哥,你以后想做什么?”
纪望没理他,祁薄言却不在意:“我想当一个歌手,只唱我想唱的歌,然后把你的名字,藏在我每段旋律里。”
情话很动人,却没有温度,假的东西再甜,吃到嘴里也是苦的。
祁薄言感觉到纪望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也不在意,他放下吉他,从怀里掏出一朵花,不知道从哪采的,藏在衣服里好一会,现在变得蔫巴巴的。
“好像在一起这么久,没给你送过花。
摘下来的时候很好看,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祁薄言自言自语,把花放在了长椅的中间,他和纪望的距离。
“我马上就生日了,哥哥有没有想送我的东西?”
五月十四,祁薄言的生日,纪望早就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的礼物,一双由他精心制作的对戒,为此他融了父母留给他的长命锁。
现在纪望对父母很抱歉,因为他用了他们的遗物,却不会把戒指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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