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然传来男子清绝的声音,似一缕清袅的琴音在水上洇开。
“还有一双腿吧?”
我下意识就开始算账,等话语脱了口后悔得恨不得赏自己俩贴锅。
身后的男子很明显地轻笑出声,一会儿那带着残余笑意的声音就传了来,在耳畔流水溅玉,“是,……还有一双腿。”
我依旧没有转身,只是恼恨的摆摆手,说:“不敢求您回报,放我一条小命即可。”
虽然知道一个月后在岐山必然还会再见,我堂堂一条女汉子还是很卖力的给倾镹老匹夫留下了一个风流潇洒气度难当的背影。
十六盏·屠苏酒
屠苏酒·书名荟萃才偏逸,酒号屠苏味更熟。
懒向门前题郁垒,喜从人后饮屠苏。
……
入夏之后的天气总是多变,时阴时晴,时干时雨。
这会儿虽还没下雨,慢天已经阴云已压得低低的,好似薄墨浅泼在生宣上。
黄昏已过,天黑了下来,船头上已挂起了盏油灯,照着水面风回聚落花。
“看样子过会就有暴雨了……”
老船家叼着旱烟,不疾不徐推着桨,如是说。
我走出船舱抬头看了眼天色,说:“如此那便早些靠岸歇息吧,明日应该就晴了,我们再启程。”
老船家嘿嘿一笑道:“得小公子的令。”
便把船驶向岸边渡口。
黄芦岸白苹渡口,绿杨堤红蓼滩头。
渡口岸上,暮色笼罩着一座废弃的古祠,倒是有些荒凉的意境。
船拴上了渡口,老船家便开始生火做饭,我趁着这当口钓了两条鱼上来做汤,鱼汤配着简单的饭菜,一顿下来,倒也吃得舒服。
我叼了根草双手后枕躺在船头,还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这个儿就一无所事事的少年郎。
老船家看着我的样子笑着摇摇头,进船舱里收拾东西去了。
还别说,自从在天灾下躲过一命,加着又摆脱了倾镹的魔爪,我顿时觉得生活真是美好,只是我一双狗眼以前完全不知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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