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儿一瞅,夏初七快哭了。
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觉得如果她与赵樽在一起,吃亏的那个人一定就是赵樽啊?头皮麻了麻,她翻了个大白眼。
“表姐啊,我跟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啊。
我也没有怀孕,我那就是那么一说,用嘴说出去的,不是用嘴怀上的,你都想到哪儿去了?这这这……你这个思想也太前卫了。”
李邈被她这么一说,脸更红了。
听完了前因后果,她静静看着夏初七,仍是幽叹不已。
“楚七,你与他……是不可能的,得拎清了你的身份啊。”
“我知道了,表姐。”
这天晚上,夏初七睡得不是很安稳。
因船舱吃紧,她与李邈和顾阿娇三个人挤在一个小屋子里,听着外头官船驶过水面时的拍打声,迷迷糊糊的觉得——这艘船永远不要驶到应天府,该有多好。
她不用去面对那些人与事,在船上赵樽就是老大,没有任何人敢说三道四,长长久久的过下去,都是现世安稳。
而回了京师……
一切都将会变得复杂。
她也像李邈一样,有一层底线不可触碰。
她不可能为了赵樽就去将就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而他却不可能为了她打破这个传统。
更何况,即使他本人愿意,那个老皇帝,那宫里的贡妃娘娘也不会愿意,早晚得宰了她不可。
从古到今不能得到祝福的婚姻,结果没几个好的。
……
……
夏初七一觉醒来,还没想好如何“回报”
赵樽,以达到“流产”
的效果,官船已经行至一个埠头停了下来,好像需要补给。
她趴在窗口往外看了看,只见埠头上不少赶渡的人,而四周的民船纷纷避让,在见到船只上插了晋王殿下的旗幡时,埠头上又是跪拜了一地……
这感觉,让夏初七突然有点懵圈儿。
她适应能力很强,也总见到别人跪他,可她却很少跪,也不习惯跪人,但每每看见这样声势浩大的跪拜,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楚七,爷找你。”
梅子进来的时候,她还窝在床上发愣。
得了主子爷的命令,又是在这个非常时期,她不好耽误,匆匆爬起来洗漱完收拾好自己,便随了梅子过去。
路上问了下,梅子简单告诉她说,爷今儿一早就收到了拜帖,有几位绕道巴州府入京述职的官员,昨晚赶了一夜才追上爷的船,今儿死活要上船来拜见爷,让她过去。
有人来拜见他,她去做什么?
夏初七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人,只觉得江山呼呼的风大。
两个人一路行来,她还没有走近昨日那处船舱,便看见赵樽从里头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郑二宝和月毓,那两个人都低垂着头,恭敬而小意。
只有那位主子爷高冷雍容,清冷无情的眼神出奇的冷峻。
衣袍迎风袂袂,被江上波光一映衬,越发显得风姿尊贵。
都说权势是男人魅力的重要提升,在很多时候甚至可以划上等号。
就这么一瞅,夏初七完全同意了这个观点。
赵樽确实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江边风大,怀着身子,不要站在风口上。”
见到她,赵樽沉稳的脚步顿了下,冷眸里的威严少了几分,却是向她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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