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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就是太累了,有点低血糖,现在在医院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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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严柏礼在工地打工的事,但没想到这人会这麽没出息的累晕过去。
当时严柏礼向他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杨磊很坚决,持反对态度。
本来每天上学就辛苦,还不住校,一到家就是十一点多,日常就是学习,照顾奶奶,周末还得去兼职。
平时他白天上学的时候,杨磊就来他家帮衬着,照顾严奶奶,陪老人聊会儿天,听会儿戏。
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有多缺钱,非得每天放学回来再去工地打那麽几个小时工。
杨磊生了半天闷气,将手中的烟摁灭,终于妥协,“到底为什麽?”
严柏礼的脊背线条绷得很直,薄唇抿成一条线,“生日礼物,她有一条很喜欢的项链。”
什麽“为了赚大钱”
“为了家国义气”
“为了好好学习”
伟大的理由在脑海中掠过。
在听到这个回答时,杨磊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个,感觉自己是个傻逼,痛心疾首,“不是,我之前怎麽没发现你是个恋爱脑呢?”
收到消息后,他就套了个牛仔外套,带上手机出了门。
实在没想到这个点,还能在街边空碰见卖苹果的。
不好意思空手去,想着意思意思,就花十来块钱买了三斤。
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后,周芜才将目光落到严柏礼身上。
严柏礼身上穿了一件黑T恤,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不好相处,月光照亮一边侧脸,睫毛投下的影子映在卧蚕处。
眼中再看不出来什麽情绪。
周芜将项链的盒子盖上,抿了抿唇,擡眼看他,“你去工地打工?”
严柏礼静静的坐着,干脆破罐子破摔,听天由命一样,没反驳。
僵持之下,隔壁病房传来翻身时床板的咯吱声。
周芜叹了气,俯下身子突然凑近,右耳耳垂上的小痣不断放大,越来越清晰。
呼吸似乎被扼住,他认命般的闭上眼睛,丝带扫过手心,酥酥麻麻的痒意,温热的鼻息洒在脸上。
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却还故作不解,拉近二人的距离,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周芜的眼角向上一挑,瞳孔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像是在逼迫他承认些什麽。
垂在白色被单上的手攥紧,严柏礼特意放缓了呼吸,迅速移开眼睛,反问回去,“那你呢。”
“我什麽。”
“为什麽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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