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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也极其敏感地捕捉到她的视线,而后微微一笑。
公羊熹寞眯了眯眼,也不是说此人品行不端,只是她一向不太喜欢过于聪明且逾矩的人。
但看在他是姚七福的朋友,且两人关系不错的份上,公羊熹寞也没有太生气,她是相信姚七福的眼光的。
放下茶杯,公羊熹寞说道:“回龙云,我身子骨不好,决定回去养养。”
他们也去龙云?
正在捉弄虚珥的姚七福,听到这话时,手一顿。
被姚七福欺负得毫无反手之力的虚珥,看见姚七福陡然变化的神情,再次摇起了头:“孽缘啊,这缘可真是深,你要去龙云,他也要去,哎。”
姚七福白她一眼,眼神再度警告,虚珥这才闭起了嘴巴,乖乖躺着,不再说话。
“哦?”
柏闵肖也感到震惊,“这可太巧了,我们此行,也是要去龙云。”
公羊熹寞和周迢听此,不禁看向他们,公羊熹寞问道:“是去……”
别人都将原因告诉了他们,柏闵肖自然也不隐瞒,“去找个人。”
找人?什麽人?莫不是亲人?
这已经涉及了隐私,公羊熹寞和周迢都不好问。
“原来如此。”
公羊熹寞点点头,“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阿福是我的朋友,我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
姚七福看向她,感谢地一笑。
虽然这或许只是一句场面话,但被承认是公羊熹寞的朋友,她还是很开心。
在这个无依无靠的世界,每多一个朋友,她都会觉得是一种奢望。
饭菜上桌,四人沉默不语地吃完了饭后,各自回了房间。
姚七福打开窗棂,遥望挂在树梢边上的皓月,不断祈祷能早日遇见张伯的女儿,也希望此次行程,可以一帆风顺。
逃离
广阔天边,缓缓出现一抹淡淡的紫红,圆月东落,初阳渐升。
姚七福正在梳理头发,想她刚来这里时,发梢还只是过蝴蝶骨一点点,时光匆匆,现在已经及腰。
原来她已经来到这里快一年了,逐渐与这里的人相识相知,甚至开始融入这个世界。
陷入感慨,姚七福一时无法抽离,手中的篦子没有再动。
门被人轻敲,随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七福,好了吗?我们预计要出发了。”
“嗯,我马上出来。”
麻溜地将头发简单地盘去,经过一面铜镜时,脚步稍顿。
她从前厌恶镜子,厌恶照见她的脸。
但经过穴洞一事,她明白脸上的疤痕是如何而来,心里的膈应便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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