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鸡同鸭讲,言晦只说自己想说的:“我们喻喻是脸蛋不够好,还是身段不够好?哪点配不上你们剑阁的嫌疑人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
陈喻身为讼师,三不五时被言晦一张嘴说的拒绝开口,非常有损执业能力,传出去容易对他接业务産生负面影响。
因此,他努力道:“哈哈不才在下也是嫌疑人的帮兇呢。”
……要说的不是这个!
言晦笑:“以前喻喻对我可没这般迁就过。”
阴阳怪气的调子来了,“明明是我先看上喻喻的。”
三百年前的陈年烂谷子就别提了好吗!
陈喻心髒险些蹦到嗓子眼。
他一身清清白白,半点不想介入别人的婚姻家事,除非是为了赚法律服务费。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钱的事情。
作为伟大的甲方爸爸和卑微的乙方儿子关系,陈喻粗略一算,人生后半程,刨开吃饭睡觉,竟然有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和言晦混在一处,突然面对言晦的新任正宫,忽地冒出一股心虚。
好悬一口气没吊上来。
陈喻郑而重之、严肃非常:“澜长老,事情不是言前辈说的那样!”
澜旭毫无反应,却是陈喻的手被拽动了。
床榻微动,谢更阑倏地扣紧陈喻的手,又犹疑着放开。
他扶着头坐起,眼珠儿昏昏沉沉,在扫过澜旭时清明过来:“师尊?”
澜旭颔首:“你醒了。”
谢更阑:“是。”
陈喻:“……”
你们师徒俩沟通更陌生。
澜旭和谢更阑有来有往,不管别人在冷场里的死活。
澜旭问:“发生何事?”
谢更阑:“陈……”
他想起陈喻不太喜欢某种称呼,吞下已经说出的半个“状”
字,“陈喻被困。”
澜旭:“兇手来了?”
谢更阑:“应该是。”
澜旭坐在较远的地方,三根手指轮流敲击过桌面:“你当时如何?”
“意识忽然不清。”
“身上的伤口?”
“自己所为,为保清醒。”
“嗯。”
澜旭停止敲桌子,“尚可。”
“谢师父夸奖。”
言晦不耐,指关节扣了扣床沿:“你俩用长句会死吗?说详细点。”
毕竟是大“金主”
,陈喻把被困虫豸结界一事一五一十交代。
“玩虫的?”
言晦眼皮一撩,率先发出一声讥笑,“上一个玩虫的,差点把咱们剑阁之主玩死,又有谁想複刻这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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