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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喻不甘不愿又不得不接下委托,却不打算马上向临场部提交委托手续。
言晦得知他的意图,从乾坤袖里掏出一沓纸,甩得哗哗响:“我都找澜旭给你签了委托文书,你居然不用?你拿什麽身份去临场部刻录案件证据?”
陈喻破罐子破摔:“您都从临场部打听到内部信息了,还不能偷运一份证据给我?”
“这不合法……”
“您让我包庇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怎麽不说话?”
言晦:“……好吧。”
老狐貍难得吃瘪,还得努力咽下去。
陈喻考虑得不错,现在把委托文书递上去,不出两三日,关注案件的修真界衆人就会得知辩护讼师是哪门哪派。
唾沫星子、采访新闻、结果蔔算……八竿子打不着的无事忙修士能扎堆烦死陈喻。
言晦只得认栽,谢更阑涉嫌故意杀人一案非同小可,得给陈喻充足的调查时间,他也只好捏着鼻子充当帮兇。
谈妥事宜,陈喻感觉自己被吸干精气。
既是接下委托,自然要好好办事。
但此刻临场部证据未到手、谢更阑尚未找他会面,陈喻只想先爆睡个三天三夜,安抚自己脆弱的神经。
他用力按眉心,勉为其难吊着一口气回到明律宗,还在背同一本符箓师认证考试複习资料的前台弟子眼皮一撩,顿时把书反扣在桌上:“哟,陈师兄回来了。”
陈喻摆摆手,示意自己回来且还活着。
前台弟子问:“言长老这麽早就放人?”
往常,言晦找陈喻大多是为了他和历任道侣之间的一些麻烦事,聊到伤心处,必开三壶酒。
黄酒下肚,言晦声情并茂、抑扬顿挫,一段情·史说得可歌可泣。
陈喻酒量好,边应付言晦的胡言乱语,边扒出细节,複盘这段故事和上一段故事的相似之处,得出结论,这单一的渣男套路。
但渣男是他的“金主”
,他可以为“金主”
放低底线。
于是,陈喻带上酒气,豪情万丈、洋洋洒洒写出七八页离婚纠纷应对方案,然后等言晦酒醒后来一句:“哦,我们和平分手,不用去会审处,也没有财産纠纷。”
陈喻想打……陈喻看在自己打不过言晦的份上,没有打人;又看在言晦按时辰计算、连陪·酒时间都算进去的高额咨询费,陈喻决定下次还来。
次次来,次次至少一晚上,毕竟要等言晦酒醒。
久而久之,连新来的前台弟子都知道,陈喻去了祈霄宗必要留宿琼芳楼。
陈喻敲着前台跟前台弟子语重心长,年轻人少想点有的没的。
前台弟子挤出清澈愚蠢的眼神,是陈师兄想太多,才觉得我想太多吧。
陈喻被噎个够呛,明白新来的前台弟子不是“善茬”
,从此说起话来也没新同事之间委婉的客套。
这次又被前台弟子明里暗里地开玩笑,陈喻讽回去:“你看的是备考资料吗?别里面夹的都是山脚下卖的杜撰本子。
正经历史一个不背,豔词、野史一个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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