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宗弯腰从桶里沾一点油漆,重新看向她的时候目光明显在说:白痴,我在刷墙。
温婉当然知道他在刷墙,可他怎么会在自己表姐家的房子里刷墙呢。
在温婉的概念里,高二的学生就算不在家啃书本,也该在游戏房里打游戏,要不就是和几个朋友出去吃好吃的,逛逛街什么。
怎么他这人就跟别人不一样呢。
江承宗有点讨厌她这种眼神,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非要装天真不知道,对他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这也算是一种侮辱。
于是他不理温婉,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外面工头进来了,冲他招呼道:“小江,一会儿刷完这个把隔壁房间也刷一下。
小心别沾着木料,回头木工师傅还得打柜子。”
江承宗“嗯”
了一声,看都不看温婉一眼。
温婉气鼓鼓地站在那里,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外面都说江承宗家非富则贵,他平日表现得也像个有钱人家的少爷,难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体验生活?
她这么想的就这么问了。
哪知江承宗淡淡回了她一句:“我在挣钱。”
“挣钱?”
温婉突然有点明白过来了。
这么说江承宗不是因为闲得没事儿做才干这个,他是因为缺钱。
可他怎么会缺钱呢?
温婉自小到大身边的孩子都只需要为成绩烦恼,还没见过为钱烦恼的。
平生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人,着实令她吃惊。
她想也没想就去拉江承宗的手:“你别干了,赶紧回家去吧。”
她一拉江承宗手一歪,墙就有点刷坏了。
这下子江承宗真生气了:“温婉,你要干什么?”
“你才多大啊,没满十八岁不能工作,你这是童工。”
“你政治书看多了,在国外不满十八岁的孩子工作很正常。”
“可是明年就高三了,你不考大学了吗?你应该回家看书啊。”
“你不也没看书,在外面闲晃?”
温婉语塞,刚想说自己聪明,再一想江承宗也不笨啊。
每次考试虽然总比自己少几分,可他理科非常突出,好几门单科成绩都压她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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