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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月听出来他在关心她,悄悄松了口气又问:“怎么会呢?我没有觉得有被影响啊。”
这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了。
明明总是哭啊……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赵四月愣了愣。
迟潜说的话她当然信,迟潜没有一次说的是错的,他比银杏还要聪明,是她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可是真的要改掉这个毛病吗?
赵四月抱着膝盖看电视,有些犹豫,也有些舍不得。
她心想,如果没有她的话,就没人能看到邹昀了啊,那他多可怜啊。
迟潜说:“我也要改掉这个坏毛病。”
赵四月听着懵了,“迟潜你也有坏毛病吗?”
“有的。”
赵四月突然高兴起来,原来就连迟潜也会有坏毛病呐。
“是什么呢?”
她问。
迟潜扫她一眼,却没有再回答她这个问题,“四月,我们继续看电视吧,老师要求写作文呢。”
说到写作文,赵四月想起来,又多问一句,“哦,对了,迟潜你会去参加区里那个小学生作文比赛吗?”
“参加的。”
迟潜没有犹豫。
“太好了,迟潜你的作文写的那样好,去了肯定能得奖,除了邹简哥哥,我们学校还没人拿到那个奖呢。”
“我在文老师办公室看到过那个奖杯,是水晶的,上面还有一个熊猫,可漂亮了。”
是啊,可漂亮了。
迟潜垂下眼眸,心情复杂。
但那本来是另一个人的。
他扭头望向门外,院里一下子冷清了很多,邹家没人了,秦妙在他爸爸的窗帘店里帮忙,妈妈说,陈槐安暑假去了南场一家烧烤店里打暑假工,这么热的天……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他名字里的第二个字是槐,槐树的槐。
去年,也是海城的夏天,下了那么大的雨,他夜里睡不着,那时候又太不懂事了,一下子翻到他画册里夹着的树叶,和写着迟潜名字的那片碎叶子一模一样,那原来是槐树的叶子,他的画册里有好多好多。
迟潜慢慢收回视线,他后来去图书馆,还特意查了槐安这两个字的意思。
一枕槐安,两下离愁,是美梦破碎的意思。
这名字一点也不好,他自己知道吗?
零八年,迟潜最后一次遇到陈槐安是在他爸爸的灰指甲店附近,那时候他已经从邹简那里知道了陈槐安喝的那些牛奶都是他给的。
陈槐安上了初中后,一下子长到了将近一米七,迟潜长的没那么快,依旧要比他矮上很多,他仰着头问他从哪里才能买到和他一样的牛奶。
陈槐安把手插在口袋里,挑挑眉说:“你想喝,我可以给你。”
“那你自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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