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凌见到师爷就问:“怎么样?”
“如大人所料,忠远伯病情确实得到了控制,虽无好转,但也没继续恶化。”
师爷如实汇报:“眼下红大夫正与药厂诸位大夫深究药理,让卑职先回来了。”
陈太医闻言捋了捋胡须,起身道:“可有带药方回来?”
“有。”
师爷双手奉上:“这些都是石老亲自整理出来的,忠远伯所用药方。”
陈太医接过药方,当即就看了起来。
但一个人,能力到底有限。
“隔离处可有大夫?”
陈太医问付子凌。
“有。”
付子凌道:“城中有名的大夫,都在那边。”
陈太医把药方往袖子里一揣:“带老夫去隔离处看看。”
即便陈太医不说,付子凌也是这么打算的,闻言二话不说就带着他过去了。
师爷想劝阻,但看着大家都这般舍生忘死为疫情奔忙,到底还是咽了下去,跟着去了。
安安哪也没去,而是回了宋家。
冷静下来的他并没有忘,跟着回来的目的。
一是怕朝廷的物资不够,所以押送了一部分。
二是确定双亲和家人安全,如今双亲染疫隔离,那他就得撑起这个家。
石白鱼从红哥儿口中得知不仅年纪大的陈太医来了,安安也跟随回来时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什么该不该的话,因为该不该都来了。
其实孙太医也不比陈太医年轻多少,两人也就差了五六岁而已,互相嘲笑对方老眼昏花多年。
若非太医院就数两人医术最好,石白鱼当初也不会给孙太医写信,实在是没有办法。
却没想到,皇帝会把两人都给派了来。
至于安安,出于私心,石白鱼肯定是不想他来的,但崽子会来,也是意料之中。
因为换了是他自己,也会这样,这都是人之常情。
石白鱼摸着宋冀的额头:“听到了吗宋哥,安安也回来了,只要你挺过这关,咱们就可以和小崽团聚了,小崽没经历过这些,估计都吓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哭鼻子。”
站在屏风外面的红哥儿本来正在配药,听到石白鱼絮絮叨叨的对昏迷的宋冀说话,动作一顿,半晌才红着眼眶继续。
刚把药配好,周叔就拿着陈太医写的方子过来了。
“红少爷,这是陈太医让人给您送来的方子。”
周叔在门外喊道。
“知道了。”
红哥儿放下药杵:“放地上吧,我这就去拿。”
师徒俩虽然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但却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用这样的方式互通有无,共同钻研着药方药理。
红哥儿和药厂大夫天天钻研,陈太医和隔离处大夫天天钻研试药,还有远在沧州的孙太医,虽然交流不便但也保持着互通有无的状态。
三方不眠不休,还真让他们齐心协力通过石白鱼的方法摸索出了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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