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在明末还没普及,计时的方法有很多种,如沙漏水滴点香等,虽说香有粗有小,有长有短,不过公认一柱是半个时辰,相当于后世的一小时,给从来没有训练过的人一开始就站一个小时,除了知古人身体素质好之外,陆皓山也有意给这些家伙一个下马威:别以为通过初试就觉得自个了不起。
“啪”
的一声,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众人在苦苦忍受时,突然听到一声闷响,还没扭头看,有教官马上说:“有人晕倒,没啥好看的,你们站好自己的就行了,现在还在考核中。”
众人一下子不敢动了,很快,就看到一名教官背着一名晕倒的队员出来,到一旁的树荫下面纳凉,一早就请来的郎中忙替他把脉按人中等,没一会就把他救醒,这让不少人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大队长虽是严格,但事前还是做了足够的准备,起码不会拿队员的性命开玩笑,队员们再看看点将台旁边插着的那支柱,心里一沉,还有一半多呢。
这也太差劲了,才半柱香就扛不住,这晕倒的家伙还是牛高马大看起来粗粗壮壮的家伙呢,没想到连养尊处优的大队长也比不上,大队长是谁,县令大人,那是进士出身的读书人,实在是太丢人了,不过站着一动不动,的确很难受,要不是陆皓山也陪着众人一起站军姿,说不定都要被这几百队员腹诽了。
那个大个子队员晕倒,只是开始,没过多久,又有二名队员昏倒,需要教官把他们抱走,交给一旁待命的郎中处理。
“站好了,还有二刻钟。”
一个教官看到有人有想放松的迹象,连忙大声喝道。
众人勉强提起精神,站着一动不动,没过一会,有一个队员忍不住挠了一下庠庠,没想到马上被教官发现,指着他说:“你,出列,站到左边去。”
“教...教官,我,我只是.....”
那教官毫不犹豫地说:“没有可是,快,再罗嗦马上把你开除出纠察队。”
那个队员没法,只好一脸悔恨地退到一旁。
这名队员刚出列没多久,又有一个队员抹一下额上的汗滴,马上又被掀了出来。
同样是被勒令站在队伍的左边,和那个挠了一下庠庠的队员站在一起。
算是难兄难弟。
“谁让你动的,出列。”
“你的肩膀晃了。
出列。”
这项站军姿还真是一项技术活,好像骨牌效应,有第一个人倒下,很快就有第二个人跟着倒下,特别自己辛辛苦苦站在这里,可是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些已经不能坚持的人在一旁愉快的走路,又蹦又跳,好像意志就薄弱了,到了后面。
甚至有队员自己忍不住,故意晃动,然后被教官掀出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缕缕随风飘散的香烟,就像不可挽留的时间,让你感受到它的逝去,却对它的离去毫无办法,时间也许是对待天地万物最是公平,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
每人每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不会多也不会少,当最后一撮烟灰掉下,最后一缕香烟消散在风中。
一柱香的时间终于到了。
“大人,时间到了。”
负责纪风的老十二赵常功有些敬佩地对陆皓山说。
陆皓山的表现已经颠覆他对陆皓山的印象,有能耐的人。
自然值得尊重。
“大人,这站军姿可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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