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卓哥,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下了,那什么常总都走了两个月了吧。”
老昕卓没有回答,只是倒了杯酒,仰头将辛辣得液体灌入喉管。
谷缜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瞟着昕卓,问:“你还真打算和他这么过下去?昕卓,你图什么?那种人总会结婚的。
你跟他玩,不,咱们和这种人玩,根本玩不起。”
老昕卓哼了声:“后悔了?孙子那人真要结婚?”
谷缜点了点头:“他就一孬种大少爷,胡吃海喝惯了的,家里一卡他的钱,他就乖乖回去结婚,这种人啊,叫他孙子一点都不埋汰他。”
火锅咕哝咕哝地冒着泡,羊肉特有的香味弥漫在四周,但三个人显然失去了胃口,谁都没有动筷子,拿着白酒当开水猛灌。
谷缜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般的说:“昕卓,你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可咱也不算穷的叮当响的人啊,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难?”
强子打着酒嗝说:“咱们那点钱算个屁,缜哥你一个月忙得要死要活赚的那点钱还不够人家开瓶酒的……”
老昕卓用大拇指顶着抽痛的胃部,这段时间生活作息不好,经常是饿的抽抽了才想起要吃饭,没日没夜的加班,整天几包烟,喝浓茶,拿咖啡当白开水。
现场又进入打桩阶段,神经绷得紧紧的,整个人完全放松不下来。
谷缜抬头瞟了眼说:“昕卓,胃疼?”
“没事。”
“昕卓,听我一句劝,你说你现在都忙成这样了,那人指不定在哪里吃香喝辣呢。
你说吧,日后要有一天这人走了,就剩下你一个人可怎么办?现在咱们年轻扛得住,可等到老了那一天怎么办?爸妈催咱们结婚也是为咱好,那天咱们老了,病了,扛不住了,身边没个知寒问暖的人,病了倒了动不了,万一就那么挂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哎哟,我一想起来,心就凉飕飕的。”
老昕卓点了支烟,酒液仿佛在血管里燃烧的火焰一般,全身燥热,胃部一阵阵的抽痛。
他脱了外衣,卷起袖子,深吸着烟,尼古丁在体内转悠了一圈,脑子一阵阵发蒙,疼痛感渐渐消失。
强子连忙说:“前段时间报纸上还报道过一位孤老死了半个月都没人知道的事。
哎,我一看啊,就觉得还是找个老婆生个孩子吧。
不指望孩子养老,起码咱真有那么一天身边有个人陪着也好。”
谷缜傻笑着,支起身体,拿筷子在火锅里戳着肉块,“所以,老子要结婚!
结婚了就痛快了,老子也有人陪,爱情什么的都是个屁,吃饱穿暖有人送终才是正理。”
昕卓裂开嘴,笑了笑:“我想好了,趁着年轻多赚点钱,真要有那么一天,我去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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