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光轻柔洒在她背后,像是目送着一个远去的孩子,光线将她的眼底映出暖色,她却摇了摇头。
“没有,我没有一点犹豫。”
她脚步速度不变,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有我在的地方只会有麻烦,梧桐,越是喜欢这个地方,离开的念头就越清晰。”
听到这话,梧桐树先是愣了下,转而涌上一阵名为心疼的情绪。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独来独往,在无相宗这些年,也就只有金如意和曾渺这两个关系亲密的人而已。
当时说着要收一堆小弟,可实际上走的时候又是孑然一身。
别人是越喜欢越要靠近,而她却是越喜欢越要远离,这辈子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与自己喜欢的东西告别。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孤独?梧桐树不知道,它想,也许李绛月能够明白。
越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就越是要远离,只远远的见一眼,便又匆匆告别。
它静了下来,看着李若愚毫不犹豫的走出无相山,走向无垠的天边。
它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能感受到这种孤独,那片天空太远也太高,想要登顶,孤独只是其中一个条件。
想要成为现在的李若愚,就已是不易,要一个人熬过无数漫长的黑夜,要忍过烈火焚身,被抽干血液的痛苦,还要有告别一切的决心。
“咱们现在去哪?”
她身上孤寂的氛围实在太浓厚,梧桐树压下心里的思绪,语气轻快。
“去流浪天涯。”
“我可不要,你最好早点到目的地,我梧桐树生来尊贵,就没有风餐露宿的道理!”
它学谢妙意学的有七成像,李若愚终于笑了出来。
“去落日岛,远离神经病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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