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有了这果园。
做农业不起量挣不了钱,普通农民干的不是农业,而是填补温饱。
这一亩草莓是本地特产品种,经过系统化水肥管理,产量在三到四千斤。
折算成最高批发价二十元一斤,年收也才八万元,还不算大棚、水肥与人工成本。
他们的草莓大棚,只能供大孙子做人情。
现在琢磨着,背后的缘由耐人寻味。
棚里温度高些,奶奶带着他们仨慢悠悠从这头往那头走。
黑土地得天独厚,胡乱撒一把豆子都能生长,懒人也能成活。
草莓从地里长,滴灌管道贯穿田垄,绿叶掩映,个大水灵的草莓已有初熟之韵。
奶奶佝偻身子,拨开一丛丛草莓,总算找到一颗红透的草莓。
她手腕一转,熟稔地摘下草莓,往衣服上抹了抹,取了蒂,塞到苏青手心,“尝尝!”
苏青左右瞧了一眼,一口含住草莓。
从土地直接到口,带着露水的新鲜气息顶满口腔壁。
太大个儿了,她好不容易才囫囵咽下。
酸甜汁水在喉头打转,像解渴的灵药。
苏青想起了往事,那时候她还不会直呼孟叙冬大名。
“咋站着不动?”
孟叙冬呼唤,“那儿没了,过来吃。”
苏青抿笑,双手勾在身后,稍抬脚跟,轻快地走了上去。
孟叙冬手里捧了好几颗草莓,有点嫌弃似的,“吃吧。”
“你也吃啊。”
话是这么说,她的目光牢牢锁定那一捧草莓。
“我不爱吃。”
“没口福的家伙。”
苏青吃着,话语含糊。
孟叙冬不搭理,苏青的思绪再度飘远。
手机铃声将人拉回现实,早上给苏南留言“今天请假”
,从早市回来的艾秀英悉知,立马来电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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