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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个月不必行房,郑泠大喜过望,生怕他又反悔,她连忙点头应好,伸出手要与他击掌:“击掌为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满目都是细碎的光,神色都亮了几分,脸上越发明媚。
不必同他肌肤相亲,她是这样的欢快。
这似乎,是魏缙第一次见她笑逐颜开的模样。
她这样发自内心的开心,上一次见,还是去年,他化名傅丹青在护国寺时。
那时候的他,几乎天天都能见到这样的她。
那时候的她,像只黄鹂鸟一样,对着自己嗔笑怒骂,都是最为纯粹且真实的模样。
只是,短短一年,他便亲手毁了她无忧无虑的快乐。
一时间,魏缙心中忽然萌生了一丝对以往的怀念,和轻微的歉疚。
或许,他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原谅他,接受他?
*
当天夜里开始,魏缙便履行约定,命人搬了被褥寝具到侧院,没有留在主卧安寝。
郑泠不知谢事先的医嘱,见魏缙执行的彻底,只当是他受了鞭刑的缘故,正好也需要时间养伤,才会如此‘好说话’。
但这并不妨碍郑泠对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期待,她甚至在可惜,他这伤伤的还不够重,不然兴许能多出来些分房睡的时间。
平日郑泠压根不会往魏缙跟前凑,对于魏缙养伤一事,想来是他交代过下面,故而没有人在她面上提过一句。
她也只当做不知此事,自己独居主院,养狗,制香,画画,好不逍遥。
只是这样难能可贵的快活日子,才过了两天,就令她感到一股后知后觉的可怕。
她猛然察觉,自己险些迷失在了这样安逸的生活当中。
这样被豢养的生活,如同温水煮青蛙,会渐渐消磨她的意志和想法。
这并非她的初衷。
她不能就这样失去自我的活下去,她还得离开这里,离开长安,去关内找阿兄。
现在的她还未成为一个能够百般隐忍、合格的为达目的者;魏缙也未还完全对她卸下防範。
郑泠冷静想了一阵子,他未对她卸下防範的原因,或许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毫不掩饰地对他表现出来的厌恶。
麝香一事,让她之前的一切都他功亏一篑,让他知晓了她对他假意迎合的真正态度,让他们本来‘缓和’的关系,发生了恶劣的变化。
在这样的相处模式下,他能够相信她不会有别的想法才怪。
是了,问题还是出在这里。
郑泠剖析完这通,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能慢慢找时机,与他‘重修旧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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