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阙闭了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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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尤玉玑比往常醒得更迟些。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坐起身,被什么东西禁锢住,她才慢慢转醒,动作轻柔地将埋在她怀里的司阙推开。
昨晚她自己的上身舞衣坏了,她后来裹了司阙的雪色寝衣。
只是此时,她昨晚裹在身上的他的寝衣也不见了踪影。
尤玉玑在司阙身下瞧见那件寝衣,小心翼翼地扯出来裹在身上,才下了床。
她走到外间,跪立在美人榻上抬手去推窗户,暖阳照进来。
她知道起迟了,却不知道起得这样迟。
听见响动,枕絮从外面进来,匆匆瞥了一眼尤玉玑身上的衣物,立刻收回视线,规矩地低着头询问:“夫人,现在叫水梳洗吗?早膳还用吗?还是和午膳一起?”
尤玉玑拢着衣襟回望里屋的方向,压低声音:“公主还没醒,低声。”
“是……”
枕絮望向尤玉玑锁骨上的痕迹,惊得眼睛瞪圆,赶忙低下头。
“送水去净室就行,脚步轻些。
早膳不用了。”
尤玉玑顿了顿,给午膳点了几道菜,都是些进补之物。
枕絮心烦意乱地往外走,差点被门槛绊倒。
抱荷早就在外面伸长了脖子望着枕絮。
枕絮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夫人穿、穿公主的寝衣,衣领下有吻痕!
你上次猜的是真的!”
“天呐!”
得了应证,抱荷反倒一时接受不了,喃喃自语:“夫人居然真的喜欢女人……”
初冬的庭院里一阵凉风瑟瑟,枕絮和抱荷两个相对无言。
良久后,枕絮才开口:“要是让人知道了,可要坏事……”
抱荷讷讷点头:“所以咱们得使劲儿帮夫人瞒着!”
枕絮重重点头。
尤玉玑起得迟,一大早来给她请安的几个侍妾知她睡着,在花厅了小坐了一会儿又都回去。
下午,尤玉玑再次向景娘子询问了卓文的消息。
景娘子答话卓文还没见到毒楼的楼主。
尤玉玑点点头,慵懒地坐在窗下美人榻上翻阅着医书。
本来她下午应该召见两个管事,可是没什么精神,索性推给景娘子处理。
银铃的脆响声让尤玉玑望向床榻。
司阙倚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她绑腿的饰带正在逗着百岁。
每每百岁高高跳起,却怎么也碰不到。
他已经拿着尤玉玑腿上的饰带把玩了几乎一整日。
尤玉玑望着晃动的小银铃,不再想在毒楼买假死药的事情。
眼下,她明显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起身,朝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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