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三的话语,孙若愚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此时的他是好不容易才有空闲理清思绪,这老三虽然将他结结实实的捆住了,但没有任何伤人的心思,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只是想要把他带回什么郯国换赏这才让孙若愚暂时感觉一些安全。
这还得多亏了这幅身体,或者原主人已经战死在沙场上,被他捡了个便宜活了下来,身体的适应性已让他坦然面对目睹一切的杀戮而没有任何感觉。
原身是将军吗。
孙若愚出声,“换赏,我值多少钱?”
老三得意道:“告诉你也无妨,活捉敌将,奖六亩良田,再送一头大黄牛!
六亩啊!”
老三无比感慨,“你说,到底这么大一块田我种点什么好呢,还有那大黄牛,耕地的时候可不能少了它,要是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那大黄牛,嘿,又大又壮,我一直想要买一头!”
孙若愚听得直咧嘴,“一名将军,换六亩地?”
这将军当得也太掉价了吧,六亩就能将他给换走,不当也罢,不当也罢。
“还有还有,终生免兵役,这样我就能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种田了!”
孙若愚心下听得有些好笑,这老三的志向委实有点糟心,让他忍不住开口道:“我若是将军,你把我放了,我可以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妻妾成群也说不定。”
老三扭头看了眼孙若愚,嘿笑道:“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相信你!”
孙若愚也没指望自己一句话就能将对方傻乎乎的打动,更何况自己到底是不是将军也还不确认。
老三一路架马前行,大声道:“小时我爹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命薄,三十六岁的时候有一劫。”
他喜滋滋的扫了眼孙若愚,“不过现在看来我没有劫,是好运气!”
暂时没办法挣脱绳索的孙若愚不由得叹了口气,“那算命的怎么说的?”
“听我爹说,那算命的说我三十六岁有一命劫,一旦出来了就不能回家,不然会有大祸。”
老三语气毫不在意,扭头朝孙若愚笑道:“不过那个老头子说错话了,我抓住了我的好运气。”
“你不信他?”
老三呸了一声,“那个糟老头子可是在我们村蹭吃蹭喝,把我家养的鸡,种的稻都吃的快没了,害我们紧紧巴巴的穷了大半年,那糟老头子坏得很,我信他个鬼!”
孙若愚听得直咧嘴,沉默思索了会儿,开口道:“万一我不是将军呢?”
“将军说笑了,你把我们郯国将军都给杀了,若还不是将军,我就任你怎么处置。”
对这老三的话孙若愚是嗤之以鼻,他左右打量扫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他的东西后,这才沉下心思,积蓄体力,好让之后有力气脱身。
这个时候他需要好好理清思路才行,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世界,而且自己还不是原身,他长长吁了口气,怎么自己倒是死得凄惨,做个出租车也把自己弄穿越了。
最重要的是,特么的这车祸谁都没死就他一个死了,你说冤不冤。
想到这里的孙若愚直是骂娘,你说现在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一天天正事不干居然干着出租起来了,喝了酒还敢开出租,还连累得害他他撞了卡车没了命。
孙若愚叹了口气,要不是当时玩手机沉迷了,状况又突发,哪晓得那老头子喝了酒,看都没看红绿灯就冲出去与大卡车相撞。
能换一种活法,倒是好运气,只是可怜我父母,可怜她了。
想到这里的孙若愚一时有些沉默,情绪低落。
老三驾着马车一直行进,天色渐暗,因太过疲惫而沉睡的孙若愚突然感觉脸上一凉,不由得睁开眼睛朝天上看去。
孙若愚喃喃道:“下雨了。”
老三抬头看了看天,“是啊,下雨了!”
接着他又颇有些龇牙咧嘴,带着嫉妒道:“你倒是睡得香呢,前面不远处有一间废弃的茶摊客栈,以前供来往行人歇脚的,不过这年年乱战,哪里还能开的下去,所以没人啦,我们在那里歇一晚上就行。”
孙若愚悠然道:“那我们俩换换,你来睡,我驾车?”
老三嘿笑一声,闷着头没开腔,开什么玩笑,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到了驿站后,已是淅淅沥沥的落着小雨,老三进去喊了几声,见没人应答,便急急忙忙的将孙若愚扛了进去放在这土房的承重柱子边上绑好后,这才大摇大摆的坐在破旧板凳上,呼喝道:“来人啊,上肉上酒,都把你们的好菜拿出来!”
说完这句话后,老三勾着腰向孙若愚问道:“诶,你们大人物都是这样讲话的吗?”
说完这句话,老三又故作一脸威严,一拍桌子,大喝道:“来人,给我招几个宫女过来,本王今晚要好好及时行乐!”
孙若愚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都在说些什么废话,他能知道大人物是什么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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