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把身子缩成一团,努力往后闪躲,直到被甲板拦住,再也退无可退。
只能任由鞭影落在身上。
反观媚娘抽得香汗淋漓,得意的收回鞭子:“哼!
天生的贱骨头。”
说完重整身上罗衫,扭动着水蛇腰,朝坐忘滩上走去。
芸娘微微抬起头,目光从乱发之间穿过,远远的落在媚娘的背影上。
她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刁蛮,但鞭子抽在身上还是很疼。
午后的烈阳有毒,毒的人满头大汗。
芸娘缩在角落,因为媚娘从不准她进入船舱。
讽刺的是,这艘船还是芸娘老爹留下的遗产。
汗水从她的头上滑落,顺着发丝渗进新鲜的伤口。
疼痛开始升级,火辣中又多了几分挑拨。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吃变态辣火锅的时候,配了一份芥末小料。
但芸娘却已经麻木。
她死死的盯着坐忘滩的方向,眼中的不甘盖过了一切。
“还有机会吗?”
在灵鳌岛上有个规矩,子女满十五岁,就可以继承父母的遗产,独立生活。
芸娘的十五岁生日越来越近。
但很明显程氏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于是赶在她独立之前,把她许配给了右蹬巷的老鳏夫郑西图。
程氏打的算盘,整个左蹬巷都能听得见。
一边收郑家的彩礼,一边占着芸娘父母的遗产。
反正芸娘没有依靠,只要把她死死拴住,程家就能一石二鸟。
就这样芸娘成了程家的奴隶。
她曾想过逃走,但这座灵鳌岛如同一座牢笼,无论逃到哪,都会被程家和郑家的耳目发现。
所以她才一心想要进入坐忘滩。
只要成为景士,别说程家,就是郑家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可是昨天郑家的人忽然上门,随即程氏便不准芸娘再独自外出。
芸娘知道他们已经给自己定下了婚期。
就在三天后,那一天正好是自己的生辰。
没有机会了吧。
看着眼前的坐忘滩。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咫尺天涯。
……
远方的海面上,一条小船好似在打醉拳。
一下低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
“呕~”
傅宁高估了这条船,更高估了自己。
();() 打从出海的那一刻,他就开始狂呕不止。
这副身体如同一滩烂泥,糊在甲板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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