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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来回几次,连沈风来都听不下去了。
他伸手关上车门,开口说道:“你到底是想要维瓦尔第还是勃拉姆斯?”
“弹成这样你都能听出来啊?”
林出嘴里这么说着,表情却半点不惊讶,“你真厉害。”
沈风来无奈地说:“要么好好弹,要么就别弹了。”
林出本能反驳他,“我又不是弹不好。”
沈风来说:“我知道,你就是情绪没定下来。”
听到这句话,林出愣了一下,整颗心脏在这一瞬间又酸又甜,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很小的时候。
大约只有林出自己明白,与其说他的情绪没有定下来,不如说是他无法让情绪定下来。
它们太过炙热浓烈了,从见到沈风来开始就蠢蠢欲动,全部都堵在心上找不到出口。
音乐家总是喜欢用音乐诉请。
此时此刻,林出迫切地想要用一首音乐,陈述这些几乎已经难以承受的感情。
除了音乐,他别无所有,自然想要将最好的献给心上人,以换取一分解脱。
可是抒写秋天的曲目那么多,他左思右想,却始终觉得维瓦尔第的组曲太过华丽,勃拉姆斯的小调尽是悲凉,而德沃夏克的交响诗又过分优雅精致了。
他不得不承认,仅凭他现在对音乐的浅薄理解,或许根本找不出这样一首曲目,足以描绘心中所想——不论是今日的秋色,还是他独一无二的爱情。
林出愣愣地想了一会儿,单手把钢琴盖上,看向沈风来,缓缓地说:“算了,都不合适,我不弹了。”
沈风来也没问什么不合适,侧过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问道:“是不是累了?”
“不累。”
林出摇了摇头,直白地回答,“看到你就不累了。”
沈风来不说话了,他伸手抱住了林出。
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彻底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林出凑了过去把脸埋在沈风来的颈窝里吸了一口,又一次闻到了他身上很淡很淡的香水味。
他记得沈风来原本的头发已经长过了耳际,发梢全部散落在脖子上,拥抱的时候正好能扫过自己的耳朵。
一段时间不见,沈风来把头发剪短了,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完全露了出来,显示出更有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这气息像解药一样,林出觉得心动得厉害,贴着沈风来的身体把他向后压。
车内空间有限,沈风来只好把身体靠在钢琴上,用手肘撑着琴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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