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沈风来,他们是完全一样的人。
音乐是梦想,是生命,也是骨骼和全部的血肉。
可是事实证明,离开了音乐的沈风来一样也可以过得很好。
到头来只有自己被牢牢困在原地,兜兜转转那么多年,除了音乐,一无所有。
在这一瞬间,林出突然觉得很想弹钢琴。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显得非常强烈,似乎在前面26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作者有话说:
这章作者没话说,没话找话说一说“农场主”
。
中国是农耕大国,所以很多人理解的农场可能是以种植为主,实际上新西兰作为英联邦国家,农场里比较多见的是牛、羊、羊驼这类动物。
新西兰旅游业很发达,所以一部分对游客开放的现代农场会经营一些参观、度假、表演(剪羊毛和牧羊犬)的项目,也经常招待游客烤肉和party,已经不是单纯的农场,带有类似大型农家乐+客栈那个性质。
在资本主义原本的定义里,“农场主”
指某块土地的拥有者,是不折不扣的资产阶级,可以理解为“地主”
。
所以经营酒庄的也是农场主,这就是为什么最初文案里写攻是个“农场主”
。
攻的人设一直没有变,为了防止歧义才改成了“酒庄老板”
哦。
第17章怀拉拉帕
那天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林出窝在车里,难受得厉害,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意识昏昏沉沉,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都不知道。
他感觉到沈风来摸了摸他的脸颊,又喊了他的名字。
眼皮重得很,勉强向上抬了抬,就有眼泪沿着眼角流了下去。
后来再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抑制不住地发抖。
林出知道自己大概是发烧了。
其实原本他的身体一直都很不错,即便偶尔有点感冒,一般也只需要休息两天就自行康复了。
所以近两年Dr.Miller总是说他状况不太好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才来到新西兰没多久就病倒了。
有人把他抱了起来,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用温热的毛巾擦拭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又把药片喂进了他的嘴巴里。
林出抱着被子,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觉。
他做了很多梦,天花乱坠的,光怪陆离的,感觉魂魄都好像离开了身体,飘在半空中无法落到实处。
他甚至还梦到了沈风来在弹奏钢琴,就在怀拉拉帕湖畔的葡萄园里,然后笑着邀请他“Fourhand”
。
然后他醒了。
他就这么放空神志地又躺了很久,直到完全没了睡意,才缓缓睁开眼睛。
窗帘拉开了一个角,窗户开着,能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和飘转的流云。
还是昨晚上的那个客房,房间里没有开灯,只靠窗外流泻进来的阳光照亮了半间屋子,也将靠在窗台前的人的眉眼照得分外清晰。
“醒了?”
沈风来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仿佛也带上了太阳的温度一样。
林出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就这么怔忪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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