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再次造访,北川小姐可愿领我在庄园里四处看看?只是不必这般兴师动衆了。
”
攀交圣女也正是二小姐的最终目的,她自然是乐不可支地答应了:“这是自然的,我现在便叫他们都退下。
”
同时也没忘了拉上和歌子,“我们一同领您去吧。
”
二小姐的手直接落在了和歌子的小臂上。
她一贯是不习惯别的Omega触碰自己的,所以每每面对二小姐别有目的的故作亲热,都会避开。
但这次她却没有,她只是忽然想看看,圣女会不会有什麽反应……
可是没有,什麽也没有。
神酒的目光扫过两人,表情不见变化,依旧柔柔笑着:“那就有劳两位了。
”
两位。
她不再是“小和歌”,而是能同其他人并称在一起,无关紧要的人。
和歌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小猫咬了一口,无比发痒。
若换作是从前,别说直接触碰她了,就算是有人多瞧了她一眼,神酒都会目泛冷意,眸光慑人,直到谁也不敢多觊觎圣女的东西为止。
可现在面对二小姐的动作,她竟无动于衷,像是毫不在意。
失落顷刻间席卷全身,和歌子沉默地走在前面,将眼中的情绪遮掩。
她知道神酒与自己终归会不再亲密无间,可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在那双眼睛里看到漠然,如同全然陌生一样。
从前在西园寺家,香佳妈妈总是同她讲些外头的奇闻趣事,而后便会感叹起人性来:“要我说,人啊,就是贱得慌。
”
贱得慌。
和歌子觉得这三个字放在自己身上也全然合适。
明明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神酒的,甚至如今马上要和未纪成婚也是自己点过头的,早就该知道日后会与神酒形同陌路才是,怎麽现在却如此难过呢?
压抑的情绪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悄然爬上了心头。
可和歌子并非自愿是推开神酒的,如果可以的话,她比任何人都想站在神酒的身旁。
不论是做出选择的痛苦,渐行渐远的无力感,还是被漠视的失落,这些都本不是她该承受的情绪。
一切都是被迫加诸在身上的……被神明……
从前和歌子觉得这一切是自己的错,是她作为仆人引诱了主人,可现在,她却有一种将所有都怪罪到神明身上的沖动。
为什麽要一定要这样逼她?
思绪纷乱之间,三人踏入了北川家的花圃中。
即便还未开春,可圃里的花还是开得极好,可想而知,费了多大的功夫。
平常会有花匠在这里日常修剪,此时自然早就提前清空过,静悄悄的,听不见一丝多余的声响。
圣女只能赤足,不可着靴,所以二小姐特意着人铺好了厚厚的软垫。
她拿捏着分寸,既不过分谄媚,同时表露着足够的尊重,与圣女閑聊起来。
期间,她自然免不得提及选护卫一事,几次想将话题引得更深,譬如探探王宫里的口风,圣女却只是莞尔一笑,不露声色地揭过去,什麽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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