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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萦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惊呼道:“每日只醒两三个时辰?可曾吃着什麽药?”
苏珏摇头:“并未,也叫人来看过,都只说是操劳过度,没有别的。”
谢萦一边擦拭着身上的茶水一边道:“再操劳过度他也不可能好端端一个人日日都睡那麽久!
谁病了?”
苏珏道:“我父皇。”
闻言,谢萦神色骤然凝重了起来:“这话不是说着玩的,若是传出去了天下大乱。”
“谁拿这事说着玩?这些日子他除却上早朝基本就是在睡觉,连折子都是把我唤进宫去替他批的,饶是如此,也是没精打采的,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症状说的,就好像是……中了醉烟之毒却还有意识的人。”
谢萦眉心微蹙,一颗心逐渐紧绷起来,“如今天色已晚,你俩可有法子进宫?”
林瑔摇头,道:“今日惹了陛下生气,是被撵出来的,怕是这几日都不可能让我俩进宫去了。”
谢萦不解,下意识地:“嗯?”
了一声。
苏珏道:“先前瞒他的那些事,全都被我父皇知道了。”
谢萦眉心微蹙,道:“那此事就有些难办了,您二位如今进不了宫,而陛下,也未必会信得过我,让我替他诊治。”
他目的不纯,本是来寻仇的,说到底,他爹娘的不幸、林家的不幸是来自殷家和燕月,殷家祸国,联合燕月想将这大苏收入囊中,暗害林拾。
无辜受难之人总要有人恨,若不是殷家这麽些年的霍乱朝政,大苏何至于到当年那如此落败的地步?燕月又岂敢前来进犯?
无论如何,殷家的那些恶人都要受到惩罚,太后和如今遗留下来的丞相一脉都不能全身而退。
可苏瑾安和苏珏说起来也是殷家的人,像谢萦这种的在他们面前好像无论如何也不值得被信任。
说是看病,还是暗害听着更可信些。
林瑔抿了抿唇,灵光一闪,道:“琼林宴。
虽说是给新科进士备下的,但我们去凑个热闹也未尝不可。”
琼林宴在大苏是个结交人脉极好的机会,除了学子外凡是京中官员上了折子请求,基本能得到赴宴的机会,更别说皇子公主。
按理说琼林宴本该是状元及第放榜当天就举办的,只是丞相突然瞎折腾,这边拖着苏瑾安,琼林宴都给搁置下来。
他们这边记挂着琼林宴上将谢萦带进宫去为苏瑾安诊治,苏尹那却跟着丞相好一通闹腾。
“苏珏那小子最近愈发得意!
祖父,为何我们还要忍着?再这样下去,他迟早骑到我头上来!”
丞相手里撚着佛珠,双眼轻合,甚至嘴里还无声念着几句经文。
闻言,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苏尹,道:“尹儿,你心太乱了,心乱,可成不了大事。
这皇位迟早有一天是咱们家的囊中之物,又何必急这一时?”
苏尹气哼哼地坐下,道:“我就是看不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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