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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落在身上的棍子多重,脂沫也只是笑,一边笑一边唱。
看得韩贵妃都忍不住手脚发凉,却还是强装镇定:“也不知究竟是什麽样的主子,能教出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闻言,脂沫狠狠瞪着她,笑道:“五殿下那是陛下的儿子,你不过一个妾,有什麽资格指指点点的?至于清尘公子,林太傅朝中元老,比丞相不知强了多少,小公子又聪明,您全族上下加上这个蠢儿子,都不一定能比上人家一根头发丝!
你若是敢动他们,我到时候就不要您这张皮了,我就让你死不了,受一辈子折磨!”
脂沫清楚,这一劫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活得过今天活不过明天,不如痛快些,叫韩贵妃把所有的怒气都压在她身上,吓住他们。
韩家从丞相到贵妃都不是什麽好东西,却出奇的无一不信鬼神之说。
更何况她反複提起陛下和林太傅,就是要让他们记起来,那两位小主子背后也是有靠山的。
苏珏和林瑔要好,林瑔背后有林太傅,而林太傅又是陛下极其信任倚仗之人。
若是往后再要找恒月宫的麻烦,也要多掂量些。
今日之事看似是处置脂沫,实际却也是给韩贵妃寻好了借口。
苏珏的母妃殷菲柔本是苏瑾安尚未登基时的王妃,若不出意外,苏珏本该是中宫嫡子。
就为这一句“本该”
,他便得不了安宁。
丞相近来愈发得势,贵妃便更是嚣张跋扈,早就想寻着机会斩草除根。
她掌管后宫,若是借此机会向苏珏发难,一个本就过不得多好的孩子,寻个什麽由头打一顿、关一夜的,只要落在贵妃手里,决计没得活。
不知过了多久,脂沫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是嘴上不停,一句句地骂着,快要晕时又被一盆冷水泼醒,血水流了一地。
林瑔几人赶过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许是气急了,苏珏下意识上前扬开那小太监,谁料方才韩贵妃气急,命人取了平日里苏尹习武所用的铁棍过来。
那小太监一个没站稳往后栽倒的时候竟然把手中的棍子抛了出去,也不知怎麽,那棍子就要往苏珏头上落。
楚知离得近些,推开苏珏挡了一下,那棍子便正好落在他身上。
楚知身子骨一向不好,有时候刮阵风他都能在床上多躺几天,更别说这麽重的实心的铁棒子落在身上了,当下便咯出一口血来。
“先生!”
苏珏林瑔失声喊道。
苏珏连忙上前一步搀住楚知,楚知借着力道勉强站稳了身子,道:“公子,还要劳烦您,带脂沫回去了。”
林瑔吸了吸鼻子,把泪压了回去,看着脂沫,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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