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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景心髒怦怦,脸上偏要正经:“你换药的时候叫我。”
柏枞也不穿衣服,就那麽带着三分笑意地看着代景。
代景假装收拾医药箱,一擡头,就被大妖攥住手腕拉进怀里。
代景猝不及防骑坐在柏枞腿上,“……”
脸对着脸,代景更加清晰地看到柏枞眼里的光,温和柔亮,像看着自己的珍宝。
代景以为自己会被亲,两颊飞红,眼睫抖动,欲拒还迎。
柏枞点了一下他秀气的鼻尖,“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
代景冤枉,他哪里没心没肺了?不就是新婚之夜在自己老公浴血奋战时,他睡着了……
夜半三更,孤男寡男,新婚夫夫,本该发生点什麽,代景也是如此期待……咳,如此认为的。
但柏枞并没有对他做什麽,轻轻啄了一下他嘴唇,说:“睡吧。”
代景哦了一声,没说什麽。
“以后再给你。”
柏枞又说。
“……”
代景闭上眼睛装作没听到,他才没有那麽饑渴!
下半夜无梦。
翌日风和日丽,代景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给柏枞换药,谁知找到柏枞时,居然有人抢先一步。
在主卧的旁边就是一间茶厅,两面贴墙百宝架,陈列各式古董瓷器金玉。
四五米长的曲水流觞红木茶桌,中间是山川桃林古溪模型,一角的纯铜香炉燃着沉水香,紫砂茶具倒是没有动过的迹象。
可知今早的客人并不是来喝茶的,柏枞也没有“款待”
人家。
代景的眼睛却直了,一个看上去就很清雅聪敏的男人,正在帮柏枞换药。
代景觉得自己此时若是照镜子,头上肯定在冒绿光。
男人不光换药,还对柏枞伤口的包扎指摘:“太儿戏了,这药根本不管用,又流了这麽多血。”
柏枞淡淡道:“只有这药。”
男人取出自己带来的灵药,给柏枞清理伤口,“用我的药就好多了,你的药不行。”
“闭嘴。”
男人并没有闭嘴,而是说:“不过这绷带绑得倒是漂亮。”
柏枞唇角微翘:“当然,这是灵泽绑的。”
男人:“……”
代景心里稍微舒坦了些,这时又听男人问:“不知灵泽小公子的失忆症怎麽样了?这些天,他可有什麽变化?”
代景竖起耳朵,什麽失忆症?他怎麽不知道?
厅内,柏枞面色微沉,硬朗如峰峦的侧颜镀上清晨薄凉的光,但很快,似是想到什麽,这团冷光就化开了,说:“他是有些变化。”
代景心头一跳,扒着门框不敢挪动分毫,柏枞发现他不是原装货了?
“哦?”
男人唇边漾开笑纹,静听下文。
柏枞沉吟道:“他好像变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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