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清与白石劫共乘一车,路上不少人投来惊异的目光,又迅速低下头去。
“在外面不可以,到了家里就可以?”
白石劫含笑问。
胥清说:“什麽家?我可没有家。”
无论东渊还是青荒,都没有他的家,他的家在神界的气运神殿。
白石劫又不能跟他上天。
“有我的地方,就是你家。”
白石劫霸道宣布。
胥清好笑地瞟他一眼,果然跟幻境还是有点不一样的,至少幻境里的柏枞还会装得斯文一点,白石劫对他的占有欲简直懒得装了。
细细回想,白石劫假扮墨无命时就有端倪。
胥清其实也能理解白石劫的心思,他刚从幻境里出来时,满心哀伤,只是后来被柏枞就是白石劫的事实沖淡了,变成了恼羞尴尬。
尤其是锁链的出现,让胥清的怒火一下子高涨,然后就到了这里。
那几天,白石劫又是怎麽过的,怎麽想的,他一概不知。
在幻境里,代景当着柏枞的面自戕毁去无相金骨,之后又发生了什麽,胥清也是不知道的。
忽然间,胥清就对这幻境里的怨种老公産生了一丝丝愧疚。
他瞅白石劫一眼,又瞅一眼,欲说还休。
白石劫说:“在幻境里,你每次这麽看我,都是想让我亲你。”
胥清:“……哪有?!”
“所以我现在问了你,防止自己误会,对你失礼。”
白石劫略有失望之色,“那你想让我做什麽?”
胥清伸出手腕,上面不知何时叮啷作响,“把我的锁链拿掉!”
白石劫垂眸,唇角微翘:“再说吧。”
“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不然之后我怎麽跟你决斗?”
白石劫眼色微冷,“所以你是为了跟我决斗,才会来这里?”
胥清想说当然了,但他的心骗不了自己,除了锁链,他也是有私情的。
他讷讷说不出话来,恰逢华灯初上,宫道上流光飞彩,照红他的脸。
机械鸟车慢慢停下。
白石劫叹息一声,牵住他手,“下来吧。”
胥清走下车,眼前是一座飞檐翘角的宫殿,因着地势,此处是烟峦宫最高处,因此命名云树台。
那三个遒劲的大字刻在石碑上,两旁鲜花琼草,林木葳蕤。
台阶不高,走上去只有三十三级,胥清被牵着手,边走边欣赏此地风景,月出东山,月光最先洒落这云树台,蒙眬之中更添雅意。
“这里可比登云台有趣多了。”
胥清随口道。
白石劫笑道:“更有趣的,是都有个‘云’字。”
胥清觉得大有深意,便问:“有什麽出处?”
白石劫慢悠悠说:“传闻万年前,我族妖王名为云荒,东渊国师名为伤魂,二人有一段情,于是各自建了云树台,与登云台。
登高望远,依依相思,共赏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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