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骑快马,赶回家也得一个时辰的时间,若再不走,赶上宵禁,便要无处可去。
此事同僚都巴巴得盼着他走,好干脆利落地散班。
辛时深知原委,起身道:“快要到打鼓时分了?索性今日无事,早点归家吧,李七你还有老母要侍奉。”
李台应声也起来,草草收拾去地上的果壳,和辛时一道往堂外走,问道:“辛郎你呢?早春风高,日暮天寒,什麽时候回去?”
辛时道:“我需等圣驾回转,今晚大概宿在宫中。
“
李台点点头,表示理解。
一般翰林虽无事严禁在宫中过夜,辛时却是留宿的常客,小院中寝具衣物一应俱全,比家中也不遑多让。
夜色渐浓,辛时倚栏眺望,楼头的灯一盏盏亮起来。
他懒得回身,任由自己浸泡在夜色中,直到朱雀街上出现火龙一般缓慢移动的事物,二圣披星带露,终于在一天将尽时回宫。
待火龙穿过皇城门,辛时点亮屋内灯火,整理仪容。
他却不敢去得太早,等过半个时辰约莫二圣回到寝宫歇定了,才往神后居住的长极殿去。
神后听闻通禀,宣人入殿,面带惊讶,由宫女摘下繁重的发饰,问道:“你半夜不回家,还留在宫里作什麽?”
辛时道:“拙才卑微,恐新制曲子有辱梵音,特来领罚。”
神后道:“原是为了这个。
诗我一早看过,写得不错,太常这回也尽心,陛下很是满意。”
承蒙主上赞扬,辛时自当拜谢谦辞。
却又说起与李台的对话,神后半在意不在意地听完,一笑置之,道:“我觉得你写七言更好。
‘殷勤好求长生谒’那首——去的时候,城里城外百姓一路摆设香台供案鲜花碧果,比陛下单单出行,山呼万岁还热烈——可真应景。”
辛时又谢恩,见一切顺利,不再逗留,随口找一个理由,从殿中退出去。
回到翰林院,已是油尽灯枯时,漏壶水声依依,颇有清寒姿色。
巍峨连绵的宫殿灯火寥落,唯有远处的白露寺宝塔结珠缀玉,辛时想起所作一句“共交银河汉水灯”
,本是想象,眼下却无比贴合似的,忽觉心下无眠,重又剪灯读半卷案头的书,直到月入西天,才迟迟睡下。
第十七章
睡得太晚,夜间又落枕,第二早起来,不幸犯了颈椎的毛病。
好在一天下来事情并不多,拟写的数份诏书皆是中规中矩之流,呈递之后并未传来应付了事的指责。
时将近申,辛时清算剩余日程,自觉留待明天也能做完,便将挂在点卯堂中的腰牌摘下,提早一刻回家。
颠簸一路,额角越发胀得厉害。
辛时扔掉马绳,将沾灰的外衣挂在椅被,往榻上一倒唤阿真捏肩。
阿真见他模样,知是伏案写作的老毛病发作,立刻撤去高枕将软被叠起供辛时趴着,解开衣襟剩下最薄一层里衣,照着各处穴位捶打揉按。
不多时芝奴端来热水,阿真打湿挂在沿上的麻布帕子,将里衣也褪至肩胛骨下,将拧干的布帕叠好敷在肩颈初。
水温极高,辛时烫得瑟缩一下,又止不住喂叹出声,几番来回之后,终觉经脉舒络,耳目清明起来。
阿真顺着背部往下推拿,至腰间时,许是碰到痒处,惹得辛时轻哼一声,反手抓住他。
阿真会意,俯下身顺势拢住辛时,面颊在他泛红的皮肤上贴过,末了凑近颈间在耳垂轻轻咬一口,笑道:“阿郎肩上烫得能煮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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