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儿…”
于溯红了眼眶,心疼又后怕道:“快点好起来吧。”
——
受宠若惊
池白回到家,身上的血把他爸妈吓了一跳,他胡乱编了在路边救人的事迹,救的那个人还是各科老师的爱徒,学生仰羡的学霸。
这事迹在教师圈中传播,又在办公室被谈论,再传到学生的耳朵中,成为慨叹,不理解和八卦的声音。
这几天陆续有人带水果来看叶流,但叶流心情不好,每次都装睡。
林莉揪他的耳朵,把他痛醒了,“你老师来看你你都那麽没礼貌,死了没?没死就给我坐起来!”
“啊啊啊知道了,你松手!”
叶流甩了一下脑袋,看到是吴建,苍天,混合双打是吧?要不要人活了?“老师,我头痛。”
“我给你带了一点剥好的核桃,补脑的。”
吴建放下盒子说。
“你别把状元希望寄我身上,我已经被打傻了。”
叶流拿起核桃盒,正想开,被吴建扯住了。
吴建年过五十,从没见过这样的事,他痛惜到极点:“你再说一遍?真傻了?”
叶流正要开口,“我……”
吴建:“我心髒不好。”
叶流霎间闭嘴,他抿了抿唇说:“我尽量补回来。”
“多吃点。”
吴建长叹一口气,他在教师行业这麽多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就想教个状元出来,怎麽就那麽难呢?
竟然没挨骂,叶流怵得慌,幽幽说:“您别露出这副神情,我都要愧疚了。”
吴建张了张口,又闭嘴说:“照顾好自己的脑子,我还有课,先走了。”
“哦,老师再见。”
叶流答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来看他的每个人都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什麽毛病?
林莉带着警察来敲了敲门,叶流坐正了些,他还记得三年前,被勒昏过去后,醒来就是在医院了,也不知道谁把他救出来,大概是警察吧。
警官问:“头上的伤记得是谁弄的麽?”
叶流说:“不记得了。”
林莉:“手腕上的呢?”
叶流别开目光,弱弱说:“自己弄的。”
“自己弄的?”
林莉声音剎间变调,吼道:“你他妈想死麽?!”
叶流理直气壮:“他们绑着我,我拿玻璃片割绳子,没割準,割到自己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
林莉气到发昏,一个字也听不下去,她扶着墙往外走,坐到外边的长椅上。
不知道为什麽,叶流看这背影有些落寞,甚至咂摸出了点在乎的意味,母爱不愧称之为伟大,一点点,竟让他受宠若惊了。
警官又问了一些问题,叶流如实说了。
结束后,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等待着放学时间,于溯来看他。
虽然他写不了作业,但看于溯写作业也不错,欣赏美人的雅兴由来已久,如果把这机会比喻做一种财富,那他简直是富翁。
于溯进来时,看到林莉垂着头,背过身抹眼泪,他问叶流,“干妈怎麽了?看起来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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