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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徐北愣愣地看着眼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家,还有一个红肿着眼睛盯着他看的小子,开口就说:“你是谁?他又是哪个?”
伸手指向那一脸期盼看向他的小子,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张脸由期盼变得悲戚惊恐,整个被慢放的变脸过程。
接下来自然是一阵兵慌马乱,最后山羊胡子老人家给出一个诊断,北小子被伤到了脑袋,得了失魂症,记不清以前的事了,这病可不好治,有可能过几天就能回魂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甭想再记起来,不过也不用慌张,慢慢养着,身体除了比较虚弱外并没有其他问题了,所以,好好歇着吧,然后甩甩袖子就背着手走了。
被留下的小子却哭得伤心,边哭边喊道:“哥,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了,你就连爹和娘都忘记了,哥,都怪我没用,没拦着那些人,才让哥你的脑袋被磕到了,哥……”
徐北被哭得不耐烦,这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怪恶心人的,伸手拍了一记这小子的脑袋,拿出他北哥的威势来:“哭什么哭!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快擦掉,哥不记得了,难道你不可以告诉哥,去,把眼泪鼻涕给擦了,然后坐下来跟哥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哥又是怎么受的伤?”
失魂证,在现代还有个名称,叫做失忆,是的,徐北这个糙汉子也随大流了一把,醒来后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让他只得呆滞着一张脸告诉别人,他不记得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虽说还没搞清楚目前的状况,但他已经弄清楚昏倒之前听到的声音应该都是和这个身体有关的,隐约听着的那些内容,似乎表明这个身体的情况非常糟糕。
奶奶个熊的,从他辍学开始什么活都干过,就是没干过穿越这活。
为啥知道穿越这个词?还不是公司里的那些小姑娘经常念叨,逗那些小姑娘开心的时候就被她们顺便普及了一把。
真是操蛋的人生,怎就让他给撞上了!
出去转了一圈的小子总算把小脸洗干净了,跟之前的灰头土脸一比,这小子长得不错嘛,就眼睛哭得红肿了,长得还有些营养不良,人瘦巴巴的,看着可能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了吧,很明显,是这个身体的弟弟,一口一个哥哥的喊得直往人心里钻。
再看他们住的这屋,就算他最穷的时候住的地方都比这儿好上十倍不止,破旧得像是一手就能推倒了,屋外的冷风嗖嗖地直往里钻,心里叹了口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
小子小心翼翼地坐到徐北身边,像是怕会碰坏了他似的,“你头疼不疼了?”
“人大夫都说没事了,快说吧。”
徐北等不急地催促道,弄清楚情况才好决定怎么过日子啊。
那小子被一催就赶紧把所有的事往外倒了出来,中途自然又掉了不少金豆豆,让徐北狠狠揉了几把他的脑袋。
徐北这才了解,他们是兄弟又不是亲兄弟,正是为此才被糟心的亲戚拿捏住,把刚丧父丧母的两人给赶了出来,就连生病了也不给叫大夫,说没钱给治。
他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叫徐敏庆,听上去文绉绉的,一听就跟他徐北这个糙名字不是一个人起的,他们的父母倒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听这弟弟的口气,对爹娘的感情也很深,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见这身体的父母真是个实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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