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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了一会,又有感叹:“一年……一年……怎麽却象是过了一生……”
我无语。
相国又从袖中取出一信,交与我。
我接过,并不问。
即使不看内容,也可知其重要。
我为他送密函已有一段时日。
每次皆有不同的人来接,都是一般秘密的人物,看不清真貌。
相国私下做着什麽,我大概猜得两三分。
但我从不过问,也不要懂得。
我在相国府中,从未受过半点委屈,虽则相国未必刻意栽培,但这一点一滴的恩惠,我还是不能忘记的。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了下来,谁也不再提起谁。
到我再次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已是好久好久以后的事了。
要发生的事情总还是要发生。
那一年,边界异动,大王在朝中商议,最后决定率兵上阵,御驾亲征。
战事无期,大家都担心着朝中后防空虚,惟恐有人肆机谋权。
沉寂已久的相国府,最近也突然忙碌起来。
下人们纷纷前往东厢,把那长期空置的房间收拾得细心妥当。
那里以前只得一人住过,自从他离去以后便悬空至今,不知为何今天突然又被关注起来。
婉儿对我说,那是因为赵大人要来了。
我吓一跳,多少日子已不曾听起这个人,乍闻之下,恍如隔世。
第一个飞进脑海的,不是那天人的才貌,却是稍嫌孤清单薄的绢纱雪白。
记忆中,从未见过有人如此般配于一种颜色。
纤尘未染,却显风流。
只不过,这也都是十分久远的回忆了。
我奉命到宫中接人。
站在森严的宫门之外,只见庭院深深,华丽依旧,清风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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