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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程用校服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单手拄着拖把站直,意味深长地盯着林慕白:“怎麽,夏晚晚不理你了?”
林慕白擦黑板的动作顿了一下,嘴硬道:“我说了是我一个朋友。
”
“哦—”淩程拖腔带调,毫不留情地揭发林慕白,“你嘴太毒,冒犯人家了吧。
”
林慕白擦着黑板,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对夏晚晚的言行举止。
好像……没有吧。
难道是那天他把自己讲解的过程用橡皮擦了,惹夏晚晚生气了?
“小白子,这不像你性格啊,”淩程继续墩地,一针见血道,“你可从来不对这种小事上心的,说说笑笑就过去了,这次怎麽这麽当回事啊?对一个认识才几天的同学这麽在意?”
林慕白没搭话,擦黑板的动作愈发用力,在深色的黑板上留下一条条水印。
黑板上的字全部被水抹去,他双手叉腰,静静地看着上面的水痕倒映出来的自己。
周五晚上放学,赵子英给班级送来了五班同学们军训的大合照。
回到寝室,夏晚晚躺在床上端详着那张照片。
她和林慕白站在最右边。
她用手挡住了其他人,在照片中只露出两个人的身影。
她当时,想和林慕白同框,留下一张合照。
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她把照片倒扣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翻过身。
良久,夏晚晚又平躺在床上,将照片重新拿起来,借着床帘缝隙里透进来的灯光,看着照片的角落里,笑意宴宴的两人。
其实,她也可以努力的。
努力克服自己的社恐和口吃,像从前一样,无所畏惧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也可以一点点靠近林慕白的。
她也想,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想和,心里的人,站在一起。
夏晚晚把照片放在心口的位置上抱着。
追光的人,只要肯突破阻碍,也一定能拥有这束光。
她不想只当追光者。
周一早晨,夏晚晚来得很早,同学们还没有来齐,她主动把自己推导好的公式拿出来,问林慕白:“我趁着假期,自己又捋了一遍思路,你有时间帮我看一下,我自己做的推导,哪里有错误的地方吗?”
林慕白正在背语文课文,听见夏晚晚的话后,在心里惊喜了一下,脸上却没什麽表情道:“可以的。
”
夏晚晚双手拿着红笔,随时準备改动。
林慕白盯着笔记本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就在夏晚晚以为自己整理的公式没有问题时,林慕白开口,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委屈:“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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