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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茗十分后悔自己在出院前没有和医生问清楚脑震蕩的患者到底适不适合做这种在她看来实在有些过于激烈的运动,但眼下只凭她空口无凭的劝阻怕是没用,挣扎躲闪间断断续续地提出自己要先洗个澡的要求,又被那人无情地拒绝了。
“难道茗茗不想念我、不想要我吗?”居高临下的黑眸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仿佛蒙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雾,“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见了,我好想你……”
温茗一向受不住他这种脆弱又可怜的哀求目光,原本抗拒的话噎在嘴边说不出,只能无力地纵容。
不想念他吗?当然是想的。
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她已然意识到了这点,只是见到他之后才知道原来那股想念甚至比她以为得更加强烈。
想要他吗?当然更是想的,尤其是刚刚又出了那样的事,而她本就是一个习惯于用情事来宣洩情绪的人。
沈舒临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强势地占有,紧密地贴合,几乎接近于癫狂的肆意宣洩。
温茗起先还担心着他的身体状况,后来却渐渐失了魂,除却耳边颤抖的呼吸,脑中再思考不得。
抵死纠缠间,她听见鼓点般剧烈的心跳,响亮的碰撞,也听见濒临崩溃边缘竭力想要克制的抽泣。
大颗的水珠从上方砸落下来,同她的混在一起,在鬓边滑落,温茗分不清哪些是他的汗,哪些又是他的泪,但她知道沈舒临是真的哭了。
浓烈又巨大的酸涩感盘旋在胸腔之间,温茗说不出话来,只能擡手将他拥入怀中,更加用力地将他抱紧。
直到他伏在她的肩窝里无声地啜泣,温茗偏头吻上他被汗浸透的脖颈。
“我在这儿呢。
”
她听见自己说。
“我在这儿呢,没事了。
”
半晌,那人才颤抖着退出,很快又紧紧地将她缠住。
“你不知道在车上的那两个多小时里,我都想了什麽。
”男人闭眼吻上她潮湿又淩乱的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茗茗,我害怕得要死。
”
温茗也紧紧地回抱住他,半阖着眼定定地看着天花板上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我也是,沈舒临。
”
谁也无法预测吧,要了钱还不满足,他竟然还想要命,谁也无法理解吧,她们本就不是当事人,竟然被卷入其中。
真正的无妄之灾。
“沈舒临。
”纤长的指穿过他湿透的发丝,一下一下地抓梳着,像是在安抚惊弓之鸟般颤抖的他,也像是在安抚着自己。
“嗯?”
“你知道我想过的最离谱的事情是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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