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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感情淡漠的人,从没被人全心全意地爱过,也不懂怎麽全心全意地去爱别人。
沈舒临好像把一颗心都掏给了她,这样汹涌又浓烈的爱意,她却不知道有什麽能等价地还给他。
“图什麽……”那人低低地重複了一遍,轻笑出声,惯常闪烁着温柔的笑容里此时却意外地掺杂了些疯狂的偏执,“你不明白吗?茗茗?这样的话,就算我死了,你也永远不会忘了我,我将变成这个世界上对你来说绝不能够被替代的、最特别的人,不是吗?
话说到这里,忽然变成了喃喃细语,他似乎还在回答她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拿一些无用的身外之物,换你永远不能忘记我,永远也不会有人超越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这买卖不是也很划算吗?”
温茗的眼睛睁得很大,直直地望进那人的眼底。
因为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当她扭过头来的时候,沈舒临温热的呼吸都会扑在她的脸上。
温茗就这麽看着他,以一个对方稍一低头就会吻上的、无限放大的距离,看见那人略白的肤色,水墨般晕染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和眼底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认真与偏执的笑意。
一直以来男人最隐秘的欲望,终于以最直白的方式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温柔、体贴、粘人,这些都是他,这些都不是他,那个隐藏在完美恋爱脑男友下的眼前的这个人,才是最真实的沈舒临。
他想要什麽,原来沈舒临早就说过了,只是她没有相信。
什麽见色起意,不是的,见色起意的人是她,从一开始,沈舒临想要的就是完全、彻底的侵占,让她的心只为他一个人跳动,在她的灵魂上刻上最深的烙印。
他要她不管有没有离开他,都无法忘记他,从此以后遇见的任何人,都不能也没资格同他做比较。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是这样偏执、疯狂、隐秘又极致的占有欲,即使往后她不在他身边,也永远逃脱不掉。
沈舒临出生在罗马的终点,拥有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追逐的东西,他什麽都不再需要,什麽都不再想要,为了这唯一的欲念,他不惜拿出一切,堵上一切。
原来是个,疯子啊。
***
一片警笛声中,车子终于驶入空无一物的机场路。
因为还未通车,路两边的护栏也没完全修好,一段一段时有空缺,有的地方还堆着砂石和没安装的护栏。
路侧的绿化带倒是草木旺盛、修剪整齐,看起来是不错的减速障碍物。
空无一车,够长,也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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