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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泠将将入睡,身体猛然被挤入什麽,就在一瞬被人惊醒。
那丝没睡够的起床气,让她瞬间爆发,恍惚以为这是曾经在护国寺的那个梦境。
于是擡手一个耳光挥在男人脸上,使劲推了推他,扬声怒喝:“傅丹青,你大胆,竟敢再次以下犯上!”
魏缙受了一耳光,但并不生气,见她柳眉冷竖,他噗嗤一笑:“泠娘,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阴冷的笑声,教郑泠一个激灵,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完全清醒。
昨夜的一切如浪潮般涌入她的大脑,她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哪里是做梦,简直是比噩梦还恐怖的现实。
做噩梦都还有醒来的时候,可是现实,无计可施。
郑泠摸不清魏缙这捉摸不透的脾性,想想昨夜那些刺杀他的人的下场,她十分害怕自己那一巴掌,把他给得罪了。
于是,她收敛了怒容,带着讨好的神色看着他,顺从他身下的动作,开口应答:“我刚刚在做梦。”
“哦。”
魏缙饶有兴致地循循诱问她:“你说的梦话‘竟敢再次以下犯上’,这‘以下犯上’,泠娘所指的是什麽?”
他眯了眯眼睛,看了看两人结合之处,再慢慢移动目光,落在她潮红的脸上,“指的是现在这样吗?”
郑泠脸上红白交加,羞愤欲绝:“不,不是。”
魏缙见她一副做贼心虚,偏又咬死不认的样子,惩罚似的低头咬住了她那颗朱砂痣,“或者是这样?”
郑泠弓着身惊呼出声,浑身如若触电,酥麻无力,她依旧摇头,“不是,都不是。”
她不肯承认,魏缙便一寸寸吻在她柔腻的胴体上,留下很多痕迹后,才停下了动作,“你刚刚喊得是傅丹青,可见你不止一次梦见过我,还是在护国寺的我。
泠娘,你莫非在那时,就对我别有用心了?”
他的话语十分温和,行动却异常粗暴,晃的床在咯吱作响。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之下,郑泠眼眶中彙聚了很多泪水。
这样羞煞人的逼问,不啻于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践踏,也清楚地彰显着他们之间的地位差距。
不论是从前那个梦境,还是如今躺在他的身下承欢,都令郑泠觉得是一种耻辱。
这种耻辱,逐渐在撕扯她的理智,助长了她的气焰和胆量。
这男人如此敏锐聪慧,仅从她的一句话就猜到了这麽些事。
可她偏不想让他听到他想听的,以此增加他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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