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宝钗叹息不已。
当时胤禛看了之后,默然半响,才对宝钗说:“性格敏感也不是坏事,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不能反抗还不许自怜自艾吗?写诗是发泄郁闷之情的一种方式,你且不要干涉她。
等过些日子她缓过劲儿来了,你再好好开导开导她。
你们既然是金兰之契,理应多照顾照顾林妹妹。
妈妈几次说要接你出来家里住,我都说回来你一个人回来住难免闷得难受,那边林妹妹也落了单,不若你们姊妹一处相伴着。
‘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过几年,等你们都大了,想这么相伴着也不能了。”
一席话说得宝钗也是感同身受,落下泪来。
两兄妹品鉴黛玉的《葬花词》,都觉得林妹妹幼年遭遇母丧,又离家万里,寄居亲戚家中,性格孤高又敏感多心,被贾府中人明着暗着排挤,故做此痛心彻肺的感怀之诗。
现在看着林黛玉的伤心之语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贾宝玉绘在纸扇上,当做稀奇一般拿在手里到处给人看,招摇他家里有个能舞文弄墨、多愁善感的好妹妹,胤禛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胤禛将那把扇子“啪”
地一声合上,对贾政说:“姨丈,外甥觉得宝兄弟诗才了得,想与他另找个地方安安静静谈论一番,不知姨丈可否依准?”
贾政哪里会不准,求之不得还差不多,反而是嘱咐自己的儿子说:“这是你薛大哥哥好意夸奖你,就你那点子歪才,唬不了人的。
你要好生向你哥哥讨教才是。”
贾宝玉虽然不喜欢薛蟠,但是想到可以马上离了他那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子,自是如蒙大赦,当即点头如捣蒜,无有不应。
贾蓉便亲自来带着胤禛贾宝玉两人去了一旁的一处清净的厢房,笑嘻嘻地说:“两位叔叔这下子可以自在说话儿了,外面简直闹得人脑仁儿都疼了。”
胤禛点点头,贾蓉便识趣地为他们掩上门自去了。
贾宝玉胆怯地看着胤禛的脸如同暴风雨来袭前的天空一般黑了下来,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双脚情不自禁地往房门的方向挪动,口中嗫喏地说:“大哥哥要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啊……”
一语未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贾宝玉白嫩的脸上顿时出现五条清晰的指印。
贾宝玉吓得魂飞魄散,立时就往门口跑去,一边嘴里还嚷嚷着:“你怎么打人啊你?我又没惹你,你别以为你现在中了举人就了不起了……”
胤禛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来一巴掌,扇到他的另一侧脸上。
反正打都打了,也不在乎多一下两下的。
这下子贾宝玉的另外一边脸上也出现了一座“五指山”
,有了对称的“美感”
。
手无缚鸡之力的贾宝玉被胤禛堵住了门口,根本跑不出去,顿时涕泗交流,哭着说:“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好好地打我?我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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