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麽不告诉我?”
【因为这并不是主线,没有人关注。
】
林秋让胸膛起伏,脚步沉重,脑子裡全是系统的机械音。
因为不是主线,因为隻是一个小小的支线,没有人关注。
那我呢?我不是人吗?他们不是我的爹娘吗?他们不是养育瞭我十来年的人吗?
几乎跨出这道不高不矮的宫墙前,一道凌厉的风将他的发丝扬起,茶香气扑鼻而来,却是第一次让林秋让觉得窒息,他几乎反手便将剑朝著长风刮来的方向刺去,长剑嗡鸣,几乎要承受不住主人传过来源源不断的灵气,险些被撑爆。
谢冗抬手扼制住林秋让的长剑。
六年的道行如何同一千年的道行比,林秋让的长剑再也无法前进半分,如同刺在瞭一层用空气制成的屏障之上。
“让开!”
“他放你走,不代表我会放你走。”
谢冗身形漂染,周遭升腾起阵阵雾气,眸光浅淡,“你还不能死。”
“我的死活与你何干?就因为你救瞭我那几次命?!”
这句话让谢冗整个人都滞涩瞭刹那,他微微皱起眉,灿金色的瞳孔不断变幻著形状,耳边传来几道幽远又模糊的嘶吼声,与跟前这道重合在瞭一起。
与他有何干系?
记忆如同骤然破瞭尘封的泥,一颗被扼制的树苗在刹那长为苍天大树。
他在恍然间见到瞭一个面熟的小孩,躲在树林之中,穿著怪异的服饰,深更半夜嚎啕大哭,像是要将自己整条命都哭干。
太吵瞭,他朝著这个声音走去,想将人驱逐,却见到一张爬满泪痕的小脸。
“你……你是神仙吗?是、是……是来救我的吗?是的话……快、快带我走……”
“带我走吧……”
话都说不清,却知道他被贪婪的人们称作‘神’。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伸出手,几近无奈般的叹息,说:“知道瞭,我带你走。”
大抵是因为这还未张开的脸和记忆中的人太过相似。
被小孩紧紧拉住手时,他脑海中的那张笑颜更为清晰瞭,头疼欲裂,叫他几乎有些站不稳。
那时候也有大片记忆涌入,想起在这片林子裡很久,一直被人称作‘河神’,护佑在此周围人类的平安。
说是信奉,不如说是禁锢。
那时候也有人对他伸出手,说:“我带你走,小蛇。”
谢冗在此时也想起来瞭,他抬眼看林秋让时,记忆就像是被割裂的一幅幅旧画,从模糊到清晰。
你和他,是一模一样的脸啊。
几世纠葛,难怪自己会拦,难怪不愿见你去送死,难怪一次又一次出手相救。
“有干系的。”
谢冗的声音很缥缈,如同隔瞭一层云雾,让人听不清,“我们有干系。”
林秋让微微愣怔,神色很快便继续冷瞭下来,在谢冗说出这两句话时,那被空气拦住的长剑在刹那挣脱束缚,往前刺去,直指谢冗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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