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锦怪声重复着,脸上的煞气一扫而光,咧嘴露出一抹讪笑,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笑是在什么时候了。
“是……是呀……您不是襄州来的官老爷吗?”
日丹诚惶诚恐地偷眼看着衡锦。
衡锦摇摇头,双眼望向幽暗的帐房角落,再次陷入狂想,“我……我的老家在很远很远的南方……那里山高峡深……恶水奔腾……毒瘴弥漫……盅巫横行……那里……”
——那里埋着他的阿妈,还有,还有一个什么人,很重要的人,想起来就会痛彻心肺,但,但又想不起他是谁,是敌人,还是爱人?亦或是……亲人?
日丹听他说得可怕,不觉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巫……巫神说南蛮子都是……都是恶魔和畜生……呃……”
日丹见男人的脸被跳跃的塘火照得光怪陆离不觉猛地顿住,自知又说错了话,可为时已晚,衡锦突地低头瞪视着他,琥珀色的眼中像烧出了火光,日丹吓得站不起身,只能哆嗦着慢慢向后挪动。
“哈哈哈……没错……你说得没错……世上的人不是恶魔就是畜生……你我都如此……只除了他……”
衡锦神经质地举起手中紧抱着的天宝,“……只除了他……他是天赐之宝!”
衡锦的脸上带着一种狂乱的喜悦,如此震慑人心,日丹看得呆了,下意识地连连点头,“是……是……天宝是宝……”
就在一大一小膜拜天宝之时,那被他们礼赞的小娃哼哼噎噎地在衡锦怀中挣动起来,衡锦吓了一跳,立刻低头查看,日丹也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呀……太好了……天宝发汗了……”
日丹欢声叫了起来。
“真……真的?”
衡锦依稀记得自己横行霸道,好像……好像从未救过人性命,他非常有限的医护知识使他比日丹还无知。
“是呀,你没看到他满脑袋的汗。”
日丹近乎嗔怪地说着,“哎,你别把他抱得那么紧,咱草甸子上的娃不兴老这么抱着。”
日丹见天宝好转,得意忘形,以致开始指摘衡锦。
“哦?发汗的时候不能抱着呀?”
衡锦虚心求教,天宝仿佛是他的死穴,喜怒都由天宝而起。
“嗯,还是把他放在毯子上吧,大爷,你也歇着吧,我看着天宝。”
日丹打了个哈欠,却还憨直地坚持值夜。
——呃?衡锦再次看向日丹,在他非常有限的记忆里,从未有过与小童打交道的经验,而这小童,明明粗鄙乡野,却无端使人感觉温暖,使人感觉鼻子发酸。
“你不回家,你爹妈不骂?”
衡锦想当然地问着。
日丹一下子低下头,“我爹妈三年前就死了,死在云州了,他们是巫神老爷的奴仆,我和弟弟住在沛州爷爷家,去年弟弟出花儿也死了,爷爷前些日子去了襄州,给老爷们当差。”
日丹的声音越说越低,他今年才七岁,已经尝尽了人间冷暖。
衡锦忽然觉得无力,日丹如诉家常般平平无奇,几乎漠然的话就像一把钝刀砍在他的心上,爹死母亡,这似乎也是他最深的伤,非常久远非常模糊,却始终横亘在脑海中,记不清但能感觉到。
“行,你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儿吧。”
衡锦说完也不管日丹,自顾倒下,没一会就睡熟了,手臂半揽着天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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