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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又抽瞭口烟,把烟袋一卷,摆摆手,端上给他的肉就回去瞭。
“进屋吃饭吧。”
“我去端菜。”
乔小桥转身往锅屋去,被婶娘拦著瞭。
“不用,你三姐端瞭,消停点你的手。”
乔小桥左手虎口上方敷瞭一层草木灰,那是他刚刚爬在猪身上,晃动间被菜刀划的,幸好隻是浅浅的一层口子。
“没事吧。”
江霖过来摸瞭摸他的额头,看他脸色惨白的,又拍瞭拍他的后背叫叫,刚刚婶娘就是这样做的,怕他惊吓到瞭。
胖胖在一旁看到瞭,也有模有样的过来学著拍拍他的腿。
乔小桥一弯身把胖胖提瞭起来,和著江霖一起都揽在怀裡,低声说道。
“我哪知道猪有那麽大的力气啊,我刚刚都要吓哭瞭。”
下午的乔傢也很热闹,他们傢这次养的猪不错,肥硕,留一半也够一个大年节吃瞭。
原本就打算请个屠夫过来宰猪,顺便卖半片出去。
这下无法,隻好在村裡吆喝吆喝瞭,毕竟也不是傢傢都宰猪的。
没成想卖的这样快,几傢就给分完瞭,也是他们傢的猪肉质柔嫩,颜色鲜活,色泽红润,就是那猪膘都足有四指厚。
当然来看热闹的人更多,有那没看到乔小桥骑猪身上的,现在想过来再凑凑热闹。
洗洗涮涮,等送走村裡人,天色也暗瞭下来,乔小桥把猪头处理好,挂瞭起来,想著今年祭祖也给添个大件。
接下来的几天就更忙瞭,扫尘,做腊肉,磨豆腐,蒸馒头,贴年红,拜神祭祖。
等吃瞭丰富的年夜饭后,江霖独自站在院中,抬头望天。
今天年三十,天上挂著弯弯的残月。
柔和的光芒照在雪地上,像是附瞭一层银沙,亮闪闪的。
想到去年这个时候,还是在傢裡,和父母兄嫂围坐在桌前玩牌说笑,江霖不由得鼻头一酸,还未及感慨什麽,突然……
“啊~”
一回头发现乔小桥正在偷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手怎麽这麽冰啊。”
说著,江霖将乔小桥的双手捂在手心,但乔小桥手大,他还没捂不过来。
“还不是那小胖子,刚刚太兴奋瞭,一脑袋把雪人头闯下来瞭,我又得从新给他团一个。”
昨天又下瞭场雪,乔小桥堆瞭两个雪人在门旁,一边一个跟门神似的。
胖胖很喜欢,要不是有人看著,他恨不得一整天都抱著雪人。
“对瞭,会玩叶子戏吗?”
江霖点点头,他刚刚还想起去年和傢人玩牌的场景呢。
“走,我们找三哥三姐玩会牌,反正都要守岁,等过瞭子时,放瞭炮竹,我们再回傢睡觉。”
乔小桥拉著江霖走进暖和的屋裡。
冬日寒冷,本来就不想离开被窝,昨天还熬的那麽晚,江霖试瞭几次,都没睁开眼睛。
恍惚间,觉得被子被掀开一角,有什麽东西塞瞭进来,抓瞭一把,凉丝丝,糙糙的,还有点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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