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说这个周末要封闭顶楼的手术室，怎麽又没消息瞭？”
张继科闭著眼睛，辨认出负责自己的护士的声音。
“谁知道呢，可能推迟瞭吧。”
一个略显年长的陌生声音说。
“啊？推迟瞭，前段时间又是消毒，又是开会，我还以为有多紧急，”
护士无不可惜地摇摇头，说：“我还指望能放多两天假呢。”
“你想什麽呢？到时候能按时下班就不错瞭，咱们都得在职待命，怎麽可能放假？”
“啊，为什麽啊？”
年轻护士发出一声哀嚎，“又不是□□人要来视察，用得著兴师动衆吗？”
“你可别乱说话，听说杨政委也要来呢。”
“什麽？哪个杨政委？”
年轻护士显然没想到，脱口而出：“中央军区的——”
“嘘——”
年长的护士左顾右盼一番，压低声音：“你没看见前几天搬来的箱子？上面还贴著中央军区的封条，八成是为瞭这台手术准备的。
咱们医院也下瞭血本瞭，就是为瞭保证万无一失。”
“究竟要做什麽手术啊？换心的？换肺的？整个医院都围著他团团转。”
“不知道，听说……”
张继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刚好看见两个护士走出病房的背影。
“好像和精神体有什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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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哥，许昕都把饭给你提上来瞭，多少吃一口吧。”
“没胃口。”
张继科耷拉著脑袋，看起来精神确实不太好。
“胃口不好？”
方博一边削苹果，一边说：“不应该啊，医生不是说你的精神域恢複神速，后天就可以出院瞭吗。”
后天……张继科看著眼前的套餐，一层卤肉盖在顶端，金黄的油脂渗进米饭裡，显得油腻腻的，他用勺子百无聊赖地捣瞭捣，说：“能不能明天就出院啊？”
“不太可能，”
许昕走进来，扬瞭扬手中的单子，说：“你小腿裡还有几块弹片没取出来，手术安排在明天，加上后续观察，出院估计得推迟到下周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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