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点瞭点头。
白天她已在同事八卦的议论中获得瞭消息。
你要走吗?茉莉问。
乔年说,我和阮宵找好瞭房子,过几天会搬走,这个月的房租我会付清的。
茉莉没有阻拦,她不知道该说什麽,四年半的感情最后以这样的形式收场,是不曾料到的,却又在情理之中。
人生最难的还是若隻如初见,所以纳兰容若才会写出千古名句“人生若隻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道尽瞭多少因无常带来的缺憾。
说难过也不难过,隻是唏嘘罢瞭。
毕竟分别才是人生常态。
她自认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其他是无法掌控的。
目送乔年出门。
乔年忽然回头,手扶著门把,对她说:“上次我话说的太重,跟你道歉。”
茉莉没有言语,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没想到乔年会道歉,也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她木然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见她无话,乔年自嘲笑瞭笑,似有什麽想说,顿瞭顿还是问道:“为什麽你就是不肯承认认识戴先生?”
这话听起来像疑问,实际上在乔年心裡已是陈述,茉莉舔瞭舔干涩的嘴唇,她知道没有解释的必要,对于别人早已认定的现实,再多的解释也是徒然。
她不会让自己陷入自证的圈套。
茉莉吹完头发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瞭,想起还有几条工作信息没有处理,头发也没梳的跑过去拿起手机率先看到屏幕上有一个未接来电,来自:赤华。
茉莉楞瞭好几秒反应过来回拨。
戴远知将车座放倒,靠著椅背躺瞭会儿,脑海中不时划过些画面,抓不住。
这条街的路灯还是没修好,卫生环境也很差,若不是天气冷瞭,炎热的夏日裡一定散发出阵阵怪味。
夜幕尽头,天光浮起淡淡的粉,几根电线杆孤寂地立著,电线似五线乐谱横在中间。
谁傢楼上传来打牌声,哪傢的小孩在啼哭,咒骂声,几道声音交织在夜的上空。
闭上眼睛,黑暗裡,他好像又看到瞭晚间餐桌上的情景,幺妹缩著脑袋,诚惶诚恐的眼神,母亲的温婉和欲言又止,父亲的独断和强硬,还有很多,关于他的婚事,父亲也想插手瞭。
眉心习惯性地皱成一团。
记忆裡,曾有人拿冰凉的指尖拂开他眉心的褶皱,对他说,若要成就一番事业,就要把这打结的地方熨平,要不动声色,要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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