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请他不要给人看病的。”
李子俊伸手便去抓他肩膀,却不知怎么的失之毫厘,左右人等黑压压一起向前逼近,吓得那人往后直退。
“诸位英雄,在下哪里说错了,这就赔不是,天儿够热了,何必这么大火气。”
他讨好地冲李子俊笑了笑。
“不是在下自作聪明,都是本地人,当然久仰城南李家的大名。
贤昆仲近日来和黄家的过节,在下也略有耳闻。
黄百龄自那日后一直在家躺着,已是凶多吉少了,我这朋友纵然华佗再世,也肯定束手无策的,诸位放心好了。”
他对来龙去脉这么洞彻,倒省了许多交代,但说得太过直白,又好像是讥刺。
李子俊冷笑道:“我不管他医术有多高明,黄百龄那小子一只脚已进了鬼门关。
他不来求医便罢,如果他来了,希望你转告江大夫,叫他好自为之。”
那人苦笑道:“我必定如实转告。
但他会不会好自为之,我不敢说。”
李子俊瞪着他,突然一脚踢飞了一个种着药草的破花盆,连泥带土在墙上炸得四分五裂。
“既然你是本地人,肯定知道惹上李家不会有好下场。”
那人短促地啊了一声,很像惨叫,可能出于一种没有保护好朋友财产的愧疚。
“在下必定如实转告,必定如实转告!”
李子俊死死盯着他,这趟差事虽然没有见到江水深本人,但话已带到,算是进行得格外顺利,只是他不知为何,看这位传话人格外的不顺眼。
虽然此人表面上态度无可指摘,好在李家兄弟动手从来也不需要太多借口,就在此给他个教训,可能也有助于江水深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往前走了一步,众人也跟着他提振精神,但这毛刺搔痒般的烦躁之下,总隐隐浮动着一股错位的茫然。
他左边跟班突然指着那人大叫起来。
“我从刚才起就看你眼熟。
你是不是指月堂的——”
那人微笑道:“是了,一面之缘,难为阁下还记得我。
在下岳华浓。”
阴影像水流一样渐渐没过了大半个院落,墙角那丛橘黄花朵已经完全失去光线的粉饰,茎秆支撑不住过于沉重的花瓣一般微微弯垂。
身后有人走过来,脚步极其稳重。
岳华浓并不回头,只是伸手点着花蕊的尖端。
“这是什么花来着?问你好多次,总也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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