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根本就不知道,恶梦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操,连队通信员帮半程打好行李,送他来到连队饭堂后身的一间宿舍里。
唉哟,这哪是什么宿舍,分明就是一间猪舍,透过挂满灰土的玻璃,隔壁就是臭烘烘的猪圈。
一名连部响当当的文书,成了连队“响当当”
的猪官,所谓的军校梦,一下子也也了泡影。
等通信员默默地把行李放好,走出宿舍后,刘半程往床上一倒,向里卷曲着身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从昨天早晨到现在,他始终处于紧张状态,愤怒、惶恐、担忧,他太矛盾,太焦虑,实在太累了。
等连队熄灯号吹过了,大家要睡了,半程却醒了。
他摸索着拉开了灯,环顾一下这间房。
除了屁股底下这张木床外,还有一个掉了漆长条桌子。
门后边有个脸盆架,地中央有一个铁炉子,炉筒子捌向窗外。
有微微地光从窗外射进来,一只大个蜘蛛在窗户前结好了网,在网中间静静地卷曲着。
这房间,好长时间没有人住了。
刘半程推开门,才看清楚,这个房间是背对着连队。
前面是一大块空地,白雪覆盖着它,像一块白色方布。
左边靠山根的地方应该是猪圈,一整趟的猪圈,盖着棚,每隔三四米就隔出一个猪舍,每个猪舍和自己的宿舍一样,都是冷冷清清的。
靠宿舍第一个圈里好像有一头,正在睡觉。
半程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就用长树枝往里捅了一下,一头足有一米四五长的大黑猪,唙唙地叫了,站了起来。
毛杂,肚子瘪瘪的,没有一点儿精气神儿。
转了身子拱了拱草又趟下了。
半程到连部这么长时间,还真没有注意到连队竟有这样一个地方。
自己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也没有觉得饿。
回到屋里,把炉子生起来,把墙角的木头绊子用斧子劈成小块,塞进炉子,噼里啪啦地,房间有了温度。
半程看着熊熊的火苗,脑袋清醒了很多。
不到半年的时间,自己就像在梦中。
自己为什么来当兵,不就是因为被大队书记欺负,为了争口气才当兵的吗。
当兵不会打枪,当文书的不懂枪,简直就是笑话。
当文书的,每周都要组织一次擦枪,对枪的性能应该比谁都熟练。
熟练掌握手中武器是你的天职,一旦打起仗来,谁还能因为你是文书,敌人就不向你开枪吗?
();() 以自己不喜欢为由,放弃学习机会,出了问题,自己应该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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