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位仁贤太后的妹夫,涨红着脸扭头回去了。”
“没到一个时辰,丞相急匆匆地赶来,指着他刘半程的脑门骂道,说你这个不抬眼的,真是死脑瓜骨,看出不个眉眼高低!
我的面子不给我可以理解你,但司空大人都不给放行,你真是活腻歪了!
结果刘半程一听,脸也红了,一句话也没说走了,把丞相晾嗮在那!
你说他是不是胆肥了!”
王强急着问,“那么这些,你当采购的怎么知道得这么细。”
仁成从嘴里又哼了一声。
“我姓仁,你忘了!”
王强一听明白,慌忙起身行礼。
仁成仰头大笑,一把按住王强,
“没必要,咱哥们没必要,我就是说说这个过程而已。”
王强说,“都在气头上,都能理解,丞相和其它那些大人都不会跟一个厨子较劲的!”
仁成说,“那哪能呢?”
“之后,你猜怎么着,相膳堂的饭菜经常有人投诉,有的诉状都反应到梁王的案头了。
比如说,有的门客餐盆子盛出了鸡蛋大小的石头。
有的愣说蔬菜断生,把一盆热气腾腾的炖菜直接倒在地上;还有的,把一大盆鱼的鱼头挑出来盖在餐盘上,直接刘半程专门挑没有营养的鱼头给门客们吃,等等情况,反正那段时间,刘半程官司缠身!”
王强叹了一口气说,
“看来,我的朋友刘半程在你们这生存不太容易!
丞相应该早就想清除他!”
“不!”
仁成摇着脑袋,
“即便这样,没有人说刘半程好话,丞相也没有撵他走的意思。
直到后来,我瞒着他,其实也是奉命进了一批食用油,被他发现,不依不饶,非要刨根问底。
更甚的是,还带人到大象农庄去查究竟,这下把丞相给惹急眼了,才把他弄到祠堂去。”
“他是个人才,怪可惜的。”
王强想帮刘半程说句中肯的话。
哪知仁成却说,
“可惜什么可惜,他是罪有应得。”
刘半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前几年的那点事,还有人在背后里嚼舌根。
他为王强搭上桥之后,心里很是高兴,从姚府出来,并没有急着往回赶,而是在人流穿梭的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
姚大人刚才和他说了很多话都没往心里装,但有一句,他反复思量,“你该成个家了。”
一想也是,自己在梁国快十个年头了,现在来看,哪年回去还不好说。
每当孤身一人,夜深人静的时候,也真想找个知疼知热的人说说心里话,他也是算是一个只身在外的男人。
由此,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梅花,兴奋起来。
这时正好有一位老汉,头发杂乱,衣衫褴褛从身边经过,他带过来腥臭味让一前一后两个女人都捂着鼻子,远远地避开了。
();() 刘半程回头,喊住了老汉,递给他一块银子,让老汉到街边,自己换上他的外衣,满满的刺鼻子的味道。
刘半程把头发打乱,也留出一大绺了盖住了自己的前额。
老人一直吃惊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刚才还很体面和大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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