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宁喃喃自语道。
她在房间里紧张地来回踱步,寻找着出去的可能性。
可是房间里的桌椅已经被撤走,尖锐易碎的碗筷首饰也全都不见了,南边的大窗户也重新用木板钉了起来,她该怎么办呢?
忽然,隽宁把目光移向了北面高处的小窗户,那扇窗户是凹进去的,有个一拃长小窗台,或许是因为位置高,窗户又不大,所以并不引人注意,韦复盛也没有封死它。
隽宁伸着手跳了两跳,手指尖勉强能碰到窗户底。
她把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地叠好堆在窗户下面,站上去努力地一边跳一边伸手去够。
一下,两下……
“啊!”
隽宁一不留神,脚下踩空,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奇怪的是她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反而有一种迷离的轻快感,头皮麻麻的,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渐渐虚无了起来。
她重新站了上去,又开始拼命跳着去够窗户。
终于,隽宁一把抓住了窗户上横着的窗梁。
她一只手死命拽着,另一只手扒着坑坑洼洼的墙壁,两只脚一点一点往上蹬,即使扒着窗梁的那只手已经疼的快要脱力,她也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她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了。
扒了好久,隽宁的手指几乎要脱臼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隽宁才爬了上来。
她瘦瘦小小的身体蹲在十几公分宽的窗沿上蜷缩着,隽宁借着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每个关节都掀起一层肉皮,泥土、血液和肉混在一起直直的卷成卷翻过来,这时她才感觉像是受刑夹了手指一样的疼。
隽宁被自己的伤口吓坏了,害怕多过了痛楚,她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仅剩不多的力气拼命的吹着自己双手的伤口。
等到疼痛减轻了些,她立刻啜泣着去数那些窗梁,横着的有五条,竖着的三条,都是很细的竹棍。
隽宁试着去拽那些竹棍,可是竹棍却纹丝不动。
她面无表情地思索着,忽然坚定地低下头,把嘴搭在一条窗梁上,不由分说地用力咬了下去。
一股浓重的尘土味道钻进了她的嘴跟喉咙,隽宁本能的想咳嗽,但她一点也没放松,还是你尽力气拼命咬着,很快她的两腮就疼的张不开了,可是窗梁“吱吱”
地响了两声,除了留下两排牙印什么变化也没有。
隽宁不死心,往上挪了挪身子,又换个地方继续咬,中间的几根窗梁很快布满了牙印,直到隽宁的脸高高的肿起来,疼的毫无知觉,中间的竹棍终于“啪”
地一声爆裂开一条,隽宁咬着它一点一点往下拽,竹片锋利的边缘一下子把她的嘴唇划了个大口子。
但隽宁顾不上那么多,她狠狠地把那根竹片吐到地上,脸上并没有胜利者的骄傲和逃出牢笼的自由,反而折射出无尽的凄凉和茫然。
等她再向窗外望去时,远处的几盏灯笼忽然亮了起来。
“那好像……好像是祠堂的方向。”
隽宁疑惑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才会开祠堂吗?可是为什么没人来通知我呢?”
祠堂里点满了油灯,黄色的柔光把祠堂照的宁静安详,连空气中都飘着饱满的豆油香味儿,但是中间正座上的人们却都心不在焉。
屋外的下人们集合起来排队站好,最外边是吴岳林带领的全副武装的明月宗弟子,气氛十分肃穆。
“各位叔叔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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