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一秒,银镯里的黑雾钻进桑言的身体里,限制住他的行为。
虽控制住他的动作,但没隔绝他的感受,桑言像是被人捆起来,用羽毛挠他的脚心,让他脚趾都抓紧了。
桑言极度怕痒,比起被人挠痒痒,他宁愿被人打一拳。
一行眼泪从他眼角,桑言耳朵边响起一阵惊呼:
“姑姑!
新娘流泪了!”
“大惊小怪什么!
和心爱的人成婚,不应该感动得落泪吗!
补好妆赶紧把红盖头盖上,该拜堂了!”
桑言惊掉下巴!
啥?
不是献祭给黑河里的怪物吗,怎么还要拜堂!
红盖头盖在桑言脑袋上,遮住了大部分光,他被扶起来往外走。
“新娘抬脚,跨门槛!”
桑言感觉有帮人他抬起脚,跨了出去。
搀扶着桑言的两人窃窃私语。
“这姑娘好可怜,相公是个残疾的,河神不仅吃了他们的孩子,村长还要把他们献祭给河神!”
“咱们世世代代吃那河里的水长大,难道你想咱们村里的人都饿死吗?你怜悯他,就代替他成为祭品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
“你们两个贱蹄子在嘀咕什么!
要是误了时辰,我就把你们扔进黑河里献给河神大人……”
两人瞬间噤声,架着桑言加快了脚步。
桑言又跨了两道门槛,才停住,听见有人喊:“吉时已到,新人入场!”
桑言被人扶着,手里抓着丝绸一样的东西,他心里莫名涌起一阵紧张的情绪。
往前走了十来步,上了三步台阶,有人喊:
“一拜天地!”
桑言后背被人按住往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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