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上海夏天是真热。”
“那可不嘛,不光热,还潮。
倒是养人。
就是冬天没暖气,真挺冷的。”
我真想说一句,林强,你这不是说话挺利索的嘛?
你跟我,就不能像这么样儿利索一点儿?
你跟我有交流障碍是怎么着?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啰啰嗦嗦……
“上海是挺冷的,冬天。”
我低头喝汤,然后冷不丁在他们的谈话中插了一杠子。
饭后,他想帮着收拾,田惠没让。
饭后,我想帮着收拾,田惠也没让。
“我收拾,你送送人家。”
她推我。
“他开车来的还用我送啊。”
嘟囔了一句,我还是下意识的往门口走去了。
门外头,停着一辆大皇冠。
银白的车身,显眼的标志,整车擦得干干净净。
我甚至不知道该问他是新洗的车,还是新换的车。
我只是猛然间就想起了几年前的那辆,漆黑的,颀长的,在九十年代初期的马路上格外显眼的老汽车。
这不是那辆了。
“……还是皇冠呐。”
我摸了摸一边的后视镜,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够尴尬。
“啊,还是皇冠。”
他说。
“原来那个呢?”
“报废了。”
林强拉开车门,却没有坐进去,“那辆是87年的了,第……七代。
这个,好像是去年,要不就是前年出厂的。
哦对,是前年,99款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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