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医生来巡床时对她暗示何朋兴的状况很不乐观,并提醒她要早些作好心理准备。
“如果有哪些家人需要通知的,最好是早点……”
说完这话,那位医生叹息着摇摇头走了。
老伴不知道自己能找谁。
她与何朋兴结婚多年,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早在五六年前,因为嫌弃开小餐馆又苦又累赚得还少,瞒着他们离家出走了。
儿子离开前只留了张纸条说是和社会上认识的朋友一起去外地找工作,这一去就再没跟家里联系过,原来的手机号随后也被停掉。
直到半年前,一家讨债公司给何朋兴打电话催债,他们才知道儿子在外非但没混出名堂,反欠了网贷平台的钱,还把父母列为了担保人。
被讨债公司不还债就报警送他们儿子去坐牢的警告吓到,夫妻俩掏了一半的养老积蓄,这才平息事端。
而给家里添了大麻烦的儿子,这次事件过后依然没跟家中联系。
那之后,何朋兴就说当儿子死了。
捂住脸,年过半百的妇人背影写满崩溃。
如果老伴也不在了,自己索性跟着……
灰暗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敲窗户的声音打断了。
妇人抬起头,看到一位护士站在加护病房的窗边朝她比划手势,而护士的身后则跟着一个披散长发的年轻女生。
妇人满怀疑惑地打开门,一瞬间,她感到有股凉风与自己擦身而过。
风轻轻的,莫名安抚了她紊乱的心。
“请问,有什么事吗?”
看着护士与那名长发女生,妇人问。
“本来夜间是不允许探视的,但这位……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想还是由您自己决定比较好。”
护士为难地笑道。
长发女生走上前,诚恳地向妇人鞠躬道:“我是来道谢和道歉的。
昨天……”
就在长发女生讲述完昨天被救的经过的瞬间,她觉得肩头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一个无形的重担。
与此同时,加护病房里,传出特殊的提示音。
护士与妇人快步进入查看,却迎上何朋兴睁开的双眼。
“啊!”
妇人发出惊呼。
“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去请医生来看看!”
护士开心说着,跑出病房。
热闹起来的病房中,之前容意虚空画出,用以稳固何朋兴生魂的符文在他苏醒后脱离他的身体,化为一点金光飘出窗外。
容意是第二天看电视里播报的本地新闻时,才看到何朋兴案的后续——在他苏醒后,长发女生许凡玉报警说出自己获救前看到的事。
警方根据她与何朋兴的证言,调取废弃公园附近路口的监控,抓到了袭击何朋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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