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不关切着前殿的状况,萧华予也不例外。
“殿下,陛下考了一个学子,倒是个厉害的,陛下问什么,他都能答上呢!”
杨升本就是一张笑脸,今日愈发喜气了。
萧华予心里也欢喜,能得到这样说人才“哪家的?”
“江家的!”
杨升又匆忙补充“赣泊江氏,那公子现在是周相养子的那位!”
说罢,杨升的笑意倒是有些收敛,只是萧华予明白江遂言萧常瑞是什么关系,依旧笑意盈盈的。
却只听见身后叮当一声,白芷眼底生了泪花,原本拿着的银箸也掉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
杨升赶忙呵斥她。
白芷忙的擦了眼泪跪下,有些哽咽“殿下,恕奴婢无状……奴婢实在是太高兴了!
江氏多年都没有这样的人了,奴婢……奴婢……”
她话没说完,便又喜极而泣。
萧华予也不怪罪她,只拉着她的手起身“本宫怎么会怪罪你,江氏眼见着就要复起,将来你也有面子。
快去后头整理整理,夜里琼林宴带你见见你同族的那位英才。”
只是江遂言即便将萧常瑞的问题解答的头头是道,也到底没成新科状元,只得了个探花的名头。
萧常瑞只解释道,古来探花都是要一甲之中容貌最优者得,江爱卿貌似潘安,气宇轩昂,配这探花的明头才相得益彰。
大臣们可不信萧常瑞这一套说辞,分明还是因周相的缘故罢了。
只是确有容貌最优者为探花的古俗,是也无人反驳。
夜里在鹿台举办琼林宴,鹿台临水,与灯火辉煌辉映,衬得金光粼粼,又兼之觥筹交错,管弦声乐,更恍若人间仙境。
江遂言明摆着不得皇帝的欢心,同届的考生皆与他避讳着,生怕引了皇帝的迁怒。
但江遂言处境不算难看,毕竟还有些大臣要依附周相,进而来与他攀谈。
“今夜的星星又没昨夜的好看,你又拉我出来做什么?”
趁着人多,卫和晏握着萧华予的手,悄悄将人带了出来,萧华予微微挣扎,手里却被塞了个东西。
分明又是个糖人,还是画成了海棠花的形状,比昨日的更精致了些。
“说好了每天都给你沾糖人的!”
卫和晏郑重其事道。
萧华予心像泡在温水里一样,又软又暖,小声嘟囔了句“可真是个呆子!”
悄悄回握住他粗糙的手。
卫和晏发觉了,抿着唇刻意压制笑意,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咧到耳朵根。
“做糖人难吗?”
萧华予问他,糖人是个技术活,相必是不简单的。
卫和晏顿了顿,想了片刻才斟酌着回答“应该是不难的,毕竟是做给你的,这样想就不难了。”
“你学了多久?”
“一个月吧……”
萧华予无声的绽开一抹笑,唇角微微翘起弧度,姝色无双,似是枝头新绽开的那枝海棠。
娇艳又青嫩,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卫和晏牵着她走了一段时间,想着伍邕前几日说的话,手心里沁出了薄汗,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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