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时间比较长,而且又是吃饱饭的情况下干活,自然比上午快了许多。
屋子里一盆子一盆子往外送银耳,外面的几个女的也都不闲着,拿着剪刀仔细又小心的剪着银耳根本那一块黑色的菌料,坐在外面也不怕晒,几个女的心情高昂的说笑。
张蕾推开梅霜家院门的时候就见到这幅景色,前院的两张架子上已经摆满白花花的银耳,地上还有几盆子的银耳正在等着往架子上放。
家里大门冷不丁的被人打开,吓了梅霜几人一跳,随即挺住说话的嘴,见她站在门口呆楞的杵在门口,梅霜放下手中的活计,轻笑道:“怎么了这是?”
张蕾回神紧忙的随手关注大门,跨走几步,道跟前一看,货真价实的都是银耳,有些激动:“哎呦,这么的多的银耳,梅霜,你真的种出来了,你这回可是发了。”
“唉,种这些银耳也是废了我不少的功夫才种出来,赚点辛苦银子而已!”
谨慎谦虚的道。
她却自来熟一样,找了个板凳坐在梅霜的对面,看了几眼她手里的活计,拿起一旁多余的剪子也学着剪起了银耳,一边干活一边夸赞:“赚点辛苦银子?哎呦,你还这么谦虚,这么多的银子怎么说也能赚上大几百两甚至上千两或是更多,都快要比赵庄那个地主都有银子了,我啊,是看着眼馋。”
停顿了下随即苦笑:“眼馋有啥用,我可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事情干的来什么事情做不来,我呀,还是能分得清的。”
梅霜笑着摇头,这张蕾嘴上不好,没事爱到处说说闲话,但人却是不坏,也是个性子直爽的人,要不然那天也不会替她出头说话,没句话都说在点上。
就凭刚才那句话,她还是个聪明的,不会傻傻的去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要这人稍微的在修整一番,也是个能人。
前院的架子已经摆满了,五个女开始转移阵地,上后院去,拎去后院的时候,梅霜把大门紧紧的插上,省的再有人上门看见那些东西一时红了眼在偷偷的拎走一些,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妙。
一接连十来天,张蕾每天天不亮就来,午饭那点也不在梅霜家吃,任凭梅霜怎么说也不留下,吃过饭她又来,天天不曾落下,聪明的人总是聪明,干了这么多天的活计也不谈什么工钱,完全像是没那会事儿一样。
可怪的是,按理来说这银耳已经长出来的消息因该早就传了出去,可是到现在村子里完全像是没有这样的消息,晚上躺在床上,梅霜翻来覆去的寻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张蕾并没有对村子里的任何人说起。
原本想着趁着这次银耳的事情,设计把偷香肠方子的人找出来,可是关键的时候这个张蕾的嘴还是个紧的,不往外透漏一个字,也难得这人有心了,估计是怕她家晚上招贼,或是受到什么损失,才没有说。
哎!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不行在慢慢的寻找,反正夏天这段时间那香肠也不是很好卖。
晒干的银耳都装在布袋子里,几个大男人都很小心翼翼的,就连存放也是经过千挑细选,选出来的房间,不但如此,地上铺着一成板子,板子上面还放着一层破被,最后才放上银耳。
“好了,今天总算是大功告成,明天咱们一早套上牛车去镇上,问问行情,在去县城问问看,货比三家。”
哪家给出的银子最多,信誉最好就卖哪家,最好是能长期合作的,哪怕少那么一点点的银子也无妨。
春雨瞧见娘子兴奋的笑脸上终于多了那么一点点的肉肉,心上无比的安慰。
晚上,烧了一大锅的温水,给两个孩子从头到脚洗漱了一番,安顿好孩子们睡觉,梅霜才有时间打理自己,洗漱好穿戴整齐从浴室里出来,就碰见已经用凉水洗过澡的春雨,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很随意的站在外面擦拭身子。
“就是天再热也不能凉水洗澡,真不知道你傻还是痴呆,就不怕生病。”
没好气的剜了眼他。
春雨到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小事,以往每年也都是这样过的,但是看娘子不悦的脸还是乖乖的点头:“我错了,下次不洗凉水…哦,不,没下次。”
见娘子凌厉的眼神又瞪了过来,紧忙把到嘴的话又该了过来,瞧见娘子甩着长长的湿发进屋,他也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进屋就讨好的她,又是端水,又是擦头,等擦的差不多快干的时候紧忙的上床铺被,坐在床上等这娘子,这还真是典型的狗腿子,忠犬行的相公。
梅霜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这丫的是真恨不得要自己跟他早点圆房,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丫的晚上睡觉手脚都不老实,晚上穿的好好的里衣早上起来不是松松垮垮,就是肚兜莫名的掉了,早上起床还敢跟她装无辜,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春雨利索的干完这些活,坐在床上闪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等着地上还在喝水的娘子,心里那个焦急,可是又不干催促,要是平时高兴的时候催催她到也没什么,可不巧的是,今晚他洗凉水澡让她看见又训斥了几句,有点蔫蔫的不敢多话,只能耗住耐力,一个字,等!
终于放下杯子了!
紧张的手开始捏住床上的被单!
梅霜脱掉鞋上床,躺在枕头上对着还像木乃伊一样傻傻坐在床上的人懒懒的道:“干了几天的活真是累了,赶紧的睡吧,明天还要去镇上和县城,还得早起,真是困的睁不开眼!”
不等说完,眼睛已经闭上了。
哗啦!
哗啦!
他都听见心碎的声音。
他忍耐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银耳大功告成,娘子也无后顾之忧,马上要实现一展雄风时候,可娘子温柔的冷水哗哗的当头就给泼下,瞬间浇把他的‘火’浇灭,雄不起来了。
低头瞧着娘子的睡颜,撇撇嘴,把茶几上的煤油灯吹灭,侧身的躺在她的身边,展开双臂轻轻的楼过她,无奈的轻叹一声:“今晚就绕了你,等卖完银耳的,我就拾掇你,绝对不给你喘息的机会!”
没出几分钟,平缓的生意从梅霜的背后响起,她闭着双眼漏出浅浅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斜,片刻,也渐渐的深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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