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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眼看到陈沐的时候就明白,这孩子和他是一样的,所以不由自主地就想照顾他,对他好......
也许,正是他的这些举动,让陈沐一直以来茫然无助的感情找到了落脚点,于是那孩子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了他身上。
似是感觉到他的动作,陈沐缓慢地睁开迷蒙的眼,抬起头来。
景深摆出一幅冷漠的模样。
过了几秒,陈沐完全清醒过来,立刻焦急地抓住他的手,“哥,你怎么样?身体还疼吗?”
景深把手抽回来,冷冷地把脸别过去不看他。
陈沐立刻着急起来,“哥,你别生我的气,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景深心里冷笑,这两个人盲顾他的意愿强行带走他,嘴上都说是为他好,可是他一点都不好。
陈沐看着他的侧脸,静默片刻,低声道,“景深,忘记段文郁吧,我会好好爱你。”
景深闭上眼睛,淡淡地道,“出去。”
陈沐没说话,只用受伤的眼神望着他。
景深深吸一口气,“我没有生气,你先出去。”
陈沐并不是爱他,这一点景深心里很清楚,爱一个人,虽然免不了有占有欲,可是除了这一点之外,肯定会掏心掏肺,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他让他开心。
可陈沐对他,明显只有占有欲,只想从他这里索取东西,而没有一点要付出的觉悟。
乍然得到温暖,陈沐只是想要把这温暖据为己有而已,并不是爱,爱是一个意义远比“占有”
丰富得多的字。
他冷眼旁观着,所以能将陈沐的感情看个清楚,可是...他明知段文郁目的不纯却依旧执迷不悟自欺欺人,到头来那人狠狠一刀插-进他的心脏,他疼得要死,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他付出了全部心血去爱那个人,却落得个只是棋子一枚的下场,他心脏痛得几乎要生生呕出血来。
终究是当局者迷。
病房里空荡荡的,暖气开得很足,可是一种彻骨的寒意却袭遍他的四肢百骸,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寒冷和疼痛。
他蜷缩着,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灼的他几乎流下泪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浓重悲伤和孤独感将他淹没,这少了一个人的病床是如此冰冷,让他颤抖着身体几乎难以忍受。
窗外冷冷的银色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他蜷缩着的身影透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孤寂凄清之感。
第二天,景深早早就醒了,吃了唐鸿生送来的早餐,而后便靠在床头,无所事事,大脑空空的,完全不能思考,一旦运转起来立时就会想起那个男人,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陈沐悄无生息推门进来,站在床边探身向前,轻声道,“景深。”
他现在已经不喊他哥了,说是要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赢得他的爱。
静默几秒,景深懒懒地睁开眼,“怎么了?”
陈沐微笑起来,伸手摸他的头发,“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弄了个轮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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