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昼道:
“魔界局势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我父亲大限将至,牧天阴拿着扎陵城主的位置明里暗里的要挟我,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我忠心于他,要不然城主位子迟早换人。”
“尊主此番作为,也是在告诉我,只要投诚,扎陵城主的位置就还是我的。”
岁聿满腹疑问,打断解昼的话:“解兄,你先等会!”
“你手中有扎陵城的令牌,牧天阴该如何挟持你?尊主又是怎么告诉你只要投诚,城主位子就是你的?难不成你们早见过了?”
解昼面对岁聿澄澈好奇的眼睛,默默把吐槽的话咽回去,回答他:
“自是用我父亲挟持我,用我挟持我父亲,他这人嗜血残暴,杀人不眨眼,我和父亲都知道他这点,自然会惧怕,而且……”
解昼抿唇,脸上浮上一抹烦躁之意,低声道:“我怀疑他还知道我夫人在哪。”
连晏回和晏微都不知道他有夫人这件事,想必解昼是藏的极好的,牧天阴如果这都知道的话,那可真是可怕。
上司动不动拿软肋对其要挟,也难怪解昼要把自己的夫人藏起来。
解昼抬眸看向四层帘子后面,道:“至于我说的投诚一事,道理更简单,尊主前面几位慰问的,都是各城城主,在座各位权贵何其敏锐,而且我父亲大限将至一事基本上人人都知道,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他们都认为我继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我进去,是表明尊主也认可,我是将来城主一事。”
“牧天阴就不会猜测吗?”
岁聿问他。
解昼否认道:“不,他不会,牧天阴唯一的缺点就是狂妄自大,他觉得十拿九稳的事情,虽然会有猜忌,但内心深处还是十分信任自己的。”
“就算怀疑,但他也绝对想不到我会拿父亲和夫人的命去投诚,将令牌交给尊主。”
接手过令牌的岁聿:……
岁聿偏头看向解昼,真诚道:“最后一个问题。”
“嗯?”
“解兄,咱俩真不认识对吧?”
解昼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岁聿被他的视线打量的头皮发麻,他咽了咽口水,道:“解兄?”
岁聿心道自己曾经被别衔月抹掉过一段记忆,难不成他和解昼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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